冯葵花面见金兰郡主后,郡主给了她三个信封,“第一封信是给黛郡郡守的,他看过我的信,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第二封信是给岳州州牧——也就是我第二个儿子的,你有闲暇的时候,可以前去拜访。最后一封,是给南境总督的信,如果你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大麻烦,可以拿着我的信去见他,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或许会愿意帮忙。明白了吗?”
“明白了。郡主大恩,冯葵花感激不尽。”
“我这么帮你,自然是希望你投桃报李。”
郡主道,“你要做一个,懂事的乖孩子。”
“葵花明白。”
冯葵花从燕国公府出来,又遇见李玉阳和灵凤散步回来。
李玉阳道:“明年槐花开的时候,灵凤姑娘还会来京城吗?”
“我也说不准,如果明年葵花进京办事,我也许会跟着一起来。”
“那如果冯姑娘不来呢?你会来吗?”
灵凤笑道:“就算葵花会来,还要看她肯不肯带我来呢?”
“啧,”
冯葵花心道,“这个灵凤怎么回事?她在干嘛?”
“这么说,灵凤姑娘对京城,并无一丁点留念吗?”
“京城虽好,终不是故乡。人说叶落归根,我的根不在这里。”
李玉阳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最后憋出一句“那我明白了。”
“不是,你明白什么了啊?你就明白了。”
冯葵花躲在一旁,看得很着急,恨不得扒开这两个人的脑袋,看看他们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不一会儿,李雨阳告辞离开了。冯葵花跳出来,灵凤吓了一跳,“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冯葵花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李玉阳除了不想当官以外,简直完美。更何况,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我知道他很好,是我不够好。”
冯葵花深吸了一口气,防止自己窒息而死。然后心平气和地说道:“你很好。就算……就算,你觉得我是在哄你,好吧,你怎么不想想,如果你不够好,李玉阳怎么会喜欢你呢?这个人眼光高得离谱,他连我都看不上!”
“他不知道我的过去!”
灵凤道,“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曾经……是一个怎样的人。”
“所以呢?你曾经是一个怎么的人?”
冯葵花道,“一个饱受欺凌能够坚持活下来的女子,一个遭受苦难依然相信人间有爱的至情之人,一个重义轻利的风骨之士。”
“可是只有你会这样想,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这么想,因为你说的这番话,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