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细瞳。”
冯葵花道,“海外有一个细瞳国,那个国家的人,瞳子细窄如枣核,所以被叫作细瞳国。我的那些奇技淫巧,都是从细瞳国传来的。”
陈大人思考了一会儿,“我只见过猫在白天的时候,瞳孔会变成一条线。”
“差不多就是那个样子啦。”
“人也会这样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陈大人又何必奇怪呢?”
陈大人道:“话说回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冯老板你来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陈大人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大人你扣下了我两个寒玉冰鉴,想必是我等一向疏于礼数,得罪了大人,冯葵花特地前来赔罪,万望大人海涵。”
冯葵花说着,躬身一拜。
“不敢当,冯老板请起。”
陈大人拦住了她。
“陈大人不肯受我这一礼,是怪我不够诚心,可是陈大人又怎知我不是怀揣着诚意而来的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必明知故问呢?我听说大人好饮酒,特地给大人带来了六坛白酒三坛黄酒,还请大人笑纳。”
陈大人忽然笑了起来,“酒当然是好东西,黄金白银更是好东西,只可惜你得罪的人太多,九坛金银也救不了你。”
冯葵花道:“大人,此事当真没有回转的可能了吗?大人如果嫌少,尽管开口。”
“老实讲吧,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多谢大人坦诚相告,只是……在下能否斗胆请大人告知,这件事情得不到解决的真正原因。”
“这嘛……当然不是不行,但也要看冯老板你的诚意了。”
“只要大人肯透露一点消息,外面那三坛黄的,就当孝敬大人了。”
“其实这件事情的根源,在冯老板你的身上。”
“在我的身上?”
“冯老板忘记去年丰收时候的事情了吗?”
冯葵花猛然醒悟,“是陈正和孔少安。”
“这两个人不过是小喽啰罢了,真正大条的还在水面下呢。”
“那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