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良久的沉默。
每个人,谈到纪向薄都讳莫如深,似乎他的名字是禁忌,是不可言说的秘密。
“你不说,我自己会去查。”
“别任性。”
蒋召南沉声道:“与他有牵连的人,都死于非命,这件事交给秘警署去处理,炼命师只需要协助调查即可。”
方蕲深吸一口气,看似妥协地说:“行吧,谁让你是我上级呢。”
蒋召南松懈下来,扯开话题说:“组织决定给你放一个月带薪假,我给你和白诗南定了去意大利的机票,你们可以去佛罗伦萨,罗马等地游玩,散散心。”
“哎呦,这么好?”
方蕲语气贱兮兮的
蒋召南揉着眉心,“念你劳苦功高,好好享受为数不多的假期福利吧。”
“那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
目前对蒋召南而言,安抚好方蕲,让这小子肯心甘情愿地远走他乡,才是正事。
方蕲不客气地道:“你给卢令令走个后门,帮他小相好上个户口。”
“这不是难事。”
蒋召南满口答应
方蕲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他对白诗南说到:“小白,罗马去吗?”
“罗马什么马?好吃吗?”
蒋召南就差一口气缓不过来,掐着人中残喘道:“方蕲,还有其他问题吗?”
“什么时候启程?”
“今晚六点半的机票。”
“行,我和小白收拾下。”
方蕲答应得更痛快。
挂断电话,白诗南问:“我们不去长老院了吗?”
方蕲笑而不语,怎么可能不去!
:诡迹线(六)
他全年无休的人,忽然给他放长假,明摆着不想他调查纪向薄的事,可越不让他深入,他越想刨根究底,整件事,从玉虚峰到青木原树海,再到纪向薄失踪后重现,期间穿插着他领任务封印血皇,以及江西一脉的炼命师迅速衰败,听蒋召南的语气,不难推断出他们败于衰亡,即横死枉殁,不得善终。
“毫无头绪。”
方蕲搓耳朵,看到白诗南正在往行李箱里塞加菲猫布偶,不禁问:“小白,你拿它做什么?”
白诗南抬眸,“远门,一起去,不然它在家会寂寞。”
方蕲认为白诗南说话阶段性稳定发挥,大概率源于他对话题的感兴趣程度,比如有些话题能够很好地刺激和开发他的语言功能。
“真搞不懂你小小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方蕲伸手揉白诗南的头发。
白诗南舒服地闭眼,就差把最脆弱的肚子袒露给方蕲。
“它只是个布偶,没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