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渊的病自然不能只靠一根银针解决,何况还有腿疾,所需要的药材很多。
唐甜的医药包还在君家,她得回去拿。
简单吃过午餐后,唐甜便将贺书渊身边的保镖周诉叫走了。
毕竟在贺园,除了贺书渊,目前她就只跟他熟点。
虽然前世,周诉对自已意见很大,对她一直在甩脸子。
但她化为灰烬后,是他帮贺书渊一起将她装坛,偶尔也会望着被骨灰坛发呆,叹息:“夫人,周诉从来只认你一个夫人啊。”
——
一小时后,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君家大门口。
见是贺家的车,大门打开,车子驶入。
一路曲折,车子停在了一处有些荒芜的小院外,再往里便需要步行了。
只见唐甜下车,对周诉道:“你在外边等我吧。”
紧接着便熟练地踏入那个小院子,院子老旧外墙褪色,但周围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和鲜花,看起来很温馨。
唐甜刚走进去,很快一个打扮朴素,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走出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让张姨看看,我家小姐有没有受欺负?”
女人声线温柔略沙哑,自责地哽咽起来:“都怪我没本事,保护不了你。”
唐甜心中一暖,突然扑进张姨的怀里,眼中蓄满泪花。
前世,她为君家背锅入狱。
君家的亲人几乎一年才来看自已一次。
可张姨却几乎每个月都来看自已,给她带好吃的,带保暖的衣服,偶尔还有讨她开心的玩具……她16岁刚回君家时,自已的房间早就成了杂物间。
但全家人都围着心脏病发的君棠月转,无心管自已。
她便被张姨带到这小院里一起睡觉。
大冬天,张姨心疼地将她裹进被窝,被气出哭腔:“我们家小姐,也该被捧在手心的啊。”
“怎么没人记得呢,唐甜,君棠音……小甜也是君家的小姐呢。”
可她16岁回家,20岁为君棠月替嫁,等了足足四年,君家也没有一个人想过为她改回原名,迁回户口。
但她那时候就如魔怔了一般,一心想要得到君家人的认可,拼命为他们付出,最后把自已栽进去,就像个笑话。
那种执念,反而让她忽略了一直以来对她很好的张姨。
即便不是亲人,他们对自已却胜似亲人。
唐甜稳定好情绪,对张姨道:“张姨,都说多少遍了,叫我小甜就好。”
“我回来是搬我的东西去贺家的。”
“张姨,我有新家了。”
唐甜眉眼含笑,杏眸澄澈,笑起来嘴角露出小酒窝。
让人一见都忍不住被她的情绪传染。
反正,贺书渊必然是自已的老公,她会拿下他的,以后贺园就是自已的新家!
这话让张姨心中一惊,怕唐甜太单纯再受伤,但又由衷为她高兴:“好好好,张姨这就替小甜搬。”
君家到底是个中层豪门,唐甜18岁那年还是住进了主别墅。
但她放在那边的东西少之又少,为大哥熬夜做方案,为二哥查古籍制药,为三哥编曲编舞,为四哥制香安神,为五哥亲手缝拳击手套,她都在这个小院子里完成。
于是她便叫上周诉,把东西大部分都搬上车。
但她的针灸包就在主别墅的楼上,她还是得去拿。
唐甜独自走进主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