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腰腹,甚至更过分的身体位置,水色的特制线缠绕在上面,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绵软的肉从丝线两侧挤出,又因为恰到好处的力道和精心计算设计的缠绕方式不会勒伤皮肤。
就像之前所看的一副画那样,匀称纤细的双臂被束缚着吊起,单薄白皙的背因为这个姿势微微用力,漂亮精致的蝴蝶骨微微收拢,仿佛羽翼被折毁后留下的伤痕。
费姝大腿并着,小腿被迫向两边分开,虚虚坐着,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和红晕,咬着下嘴唇用力撑着。
身上穿着一件纯白柔软的布料,却挡不住什么。
这个姿势很费力,要不是费姝柔韧性好也许已经受伤了,但保持着这个姿势,费姝体力本来就不好,已经有些细微的抖。
他还不敢彻底坐下去,因为诺曼就在他身后。
费姝都想破口大骂这个变态人偶师,要杀就杀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他,但是又怕骂出来之后把人惹恼,更恶劣残忍地折磨他,只好把所有话都憋着。
很累,很委屈,也有点害怕,眼泪包不住地从眼眶里滑出来。
诺曼从身后把人拥着,贴近扶着“人偶”
给他支撑的力气,屈起食指把所有物的眼泪擦掉,声音磁性,又带着点引诱:“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坐下来。”
诺曼一直在费姝身后,他怎么可能就这么顺势坐下去,一点都不想跟这人接触,只能倔强又娇气地掉眼泪。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人偶师,已经是人偶的所有者,但可笑的是,人偶师的喜怒情绪全然被人偶的一举一动牵着。
就算知道这只是精神世界也无法全然忍心。
诺曼半抱着人偶,看似清瘦的医生其实力气很大,肌肉紧实线条流畅,轻易就能提着费姝起来换一个动作。
费姝四肢同样匀称,看起来纤细,但那点肌肉约等于没有,长的肌肉都藏在好捏软肉下面。
费姝像是缓过一点情绪来了,嗓子有点沙哑,尾音轻软还带着点颤抖:“你能告诉我……这所病院的治疗方法到底是什么吗?”
十分生硬的话题转换。
天真得连撒谎和掩饰都不会。
人偶师的动作一顿,细长的眉毛微微挑了下,脸上有笑意,随后继续更换丝线。
小人偶的手感好极了,握上去后,触碰到的软肉会被微微挤得变形,像是握住了一块布丁,又如一块微凉的玉石。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这个问题?”
没有否认,那应该是知道的。m。shùkùaí。йεt
费姝有求于这个家伙,虽然现在羞耻羞愤成一团,还是昧着良心,嘴巴很笨地夸奖:“因为你……聪明。”
看不见诺曼的动静,费姝有点拿不稳他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于是尽力搜寻着自己的词库,跟挤牙膏似的,时不时蹦出一个夸奖的形容词。
“很能洞察人心。”
费姝想着资料里的词:“医术高明。”
“起死回生。”
“好心人。”
诺曼爱怜地把人搂着,在费姝小声的惊呼中把人转了方向,面对着自己,几乎忍不住笑意。
费姝看着人偶师的脸就说不出夸奖的词语了。
帅是很帅了,但是太恶劣了,已经是欠揍的程度了。
费姝要是真的打得过他,一定会给他一拳的。
诺曼微微张嘴,费姝目光期待,以为这人要告诉他答案了,但只得到理性的反问:“得到答案之后呢?你是否就已经有充足的理由,毫无留恋地用各种方法逃跑了?”
费姝一愣,扭过脸,避开诺曼的视线,实在不会做这种事情,演技也很差,语气很生硬:“你不告诉我也可以的,我只是有一点伤心,但是没关系……我不会怪你。”
1938不能说话,只能看着宿主按照之前学习的绿茶小白莲剧本表演。
可以说笨蛋宿主茶得真的很低级了。
1938:……这种刻意的程度,别说诺曼了,这是让费姝自己来看也要被自己的差演技惭愧得脸红的程度。
看来只能另想办法,没戏了。
“我已经被你抓住了,这里还是你的精神世界,我怎么可能跑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