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去找外祖好不好?」賀妙心抓住賀母袖口,抽噎不止。
「外祖是帝師,就算他現在已致仕,皇上仍舊尊他敬他。他若願意說句話,加上爹爹的幫忙,此事一定能早日辦成。」
說著就跪下磕頭,賀母心兒肝兒直叫,將她拉了起來。
賀妙心越哭越傷心,眼見著要背氣,賀母只得應下,承諾會儘快辦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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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濯纓正帶著三個身穿華服的紈絝,遊走在沈家,到處喊沈晏之的名字。
他穿了身雍容華貴的紅色錦衣,袖口綴了一圈寶石,衣角繡滿金絲,光華奪目的衣裳配上原本俊美風流的長相,簡直昳麗逼人眼。
只是嘴角青紫還沒徹底消下。
管家哭喪著臉跟於一旁,不斷哀求。
「顧世子,大公子這會真沒在府里,老奴已經派人去喊他了。您先去前廳喝口茶,有事等大公子回來再說。」
一個紈絝笑嘻嘻道:「顧世子,你看,老管家都快哭了,要不咱們去茶室等吧。」
「實在不行,改日再來。」
顧濯纓駐足,面色嚴肅道:「那怎麼行?」
「本世子素來最講道義,前兩日喝醉毀了他的洞房,回去越想越愧疚,今日必須當面道歉。」
「邀你們過來,就是讓你們做個見證。改日再來算什麼誠意?」
第18章姐姐
三個紈絝想到顧濯纓平日便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看熱鬧的興又多了幾分,齊齊表示願意留下等沈晏之。
還追著問,到底怎麼毀的大婚當晚。
以至於沈晏之把他的臉打的青紫一片,他還願意上門道歉?
管家哀求顧濯纓莫要再提當晚之事。
顧濯纓揚了揚眉梢,手握虛拳置於唇邊,虛咳一聲。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就是當時酒醉犯渾,冒犯了他在東羌娶的秦氏。」
三個紈絝當即雙目放光,其中一人大聲起鬨,「怎麼個冒犯法?」
顧濯纓一腳踢向問話之人,「去去去,再問就斬了你舌頭。」
紈絝側身躲過,嘻嘻哈哈並未繼續追問。
這混世魔王在京都風流韻事無數,冒犯一個女子,實在不算奇聞。
行了幾步,顧濯纓忽而停腳,「我來沈府道歉,理應讓靖海侯和侯夫人也出來做個見證!」
管家欲哭無淚。
杜氏一早去鋪子查帳了。
靖海侯下了朝,帶著兩個同僚在書房談事。
他平時嚴禁奴僕打攪主子談事,即便顧濯纓來這裡犯渾,奴僕們也不敢為此驚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