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很沉重,一件用银线织出蛇文的斗篷被他穿在身上,里面则是层层已经黄的衣衫,纯黑与银白的颜色非常称他的黑与白皙皮肤,而他胸前那一串未经打磨的绿宝石饰品银托底已经黑,可见它的年代到底有多么久远——但是就算如此,它也依旧充满了一种原始却奢华的味道,就算是现在的饰制作师也不会胆敢去挑剔它,而是把它送到古董店去供起来。
样式古朴的衣饰都已经黄黑,棺材上的棺盖都已经长在了上面,银钉也不复闪亮,然而那沉睡的男人依旧美丽如故,时间好像从没在他身上带走什么,除了令身体起伏的呼吸之外。
就好像睡美人沉睡的那一千年后,王子踏进了城堡,那里面什么都是千年前的东西,唯独睡在高塔之上的美人和她的仆人们,他们的时间被停驻在了最为关键的那一刻,那一天王子登上了高塔,就这样被公主所震惊,不是为了她的美丽,而是因为她不变的容颜。
那座城堡里什么都是死的,什么都快随着时间腐化殆尽,唯有她的美丽是崭的,是鲜活的,是最为珍贵的。
那就好像魔法的恩赐——啊,那就是魔法的恩赐。
“他……是死了吗?你死了吗?”
hermione忍不住问道,“这……你看上去完全,完全还活着啊!”
死人的嘴唇没办法这么红润,死人的脸颊也不能有着这样的颜色,棺材里的男人仿佛还在沉睡,下一秒就要醒来。
“他死了。”
那画像刚刚一直沉默不语,以一种宽容的眼神看着孩子们震惊的说不出话,现在才回答道,“不然我不会存在。我已经存在很久了,孩子,这意味着他早就死了。”
他叫他们孩子,就好像看上去这么年轻的他的年纪比他们大很多一样,这本该让他们觉得怪怪的,可是就连最高傲的ma1foy都没有异议。
如果说之前他们都只是半信半疑,现在就差不多已经都信了,就像他们读过的书里说的那样,能够灵活运用蛇语的巫师,一个巴掌都数不完,英国更是稀少到只剩那么一支死光了的血脉了。
“ma1foy家的孩子么?”
那人看着三个孩子,“没想到ma1foy家的子孙延续至今会是这个模样。”
draco的第一反应是心脏开始狂跳。自己的祖先居然能追溯如此之久,他不知道该说荣幸还是先问问那男人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至于你,孩子。”
他看向harry的眼神比看draco要更温和一点,虽然只是相对温和,“你姓什么?potter还是B1ack?你的五官更像后者的子孙,但是你有一头乱糟糟的黑。”
“唔,先生,我过世的父亲姓potter。”
harry听见这个描述就笑了,“我的祖母据说是个B1ack。”
……
“唔,先生,我过世的父亲姓potter。”
harry听见这个描述就笑了,“我的祖母据说是个B1anetbsp;“奇妙的血缘。最后是你,孩子,godrinete,“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虽然方法不对,在此我向你道歉,但是我必须向你请求,你需要帮我这个忙。”
还没等hermione满脸通红地说些什么,男人便敲了敲画框:“当然,这不是无偿的。在这之前,我得先解决一个问题。会说蛇语的potter家的男孩,站到我跟前来。”
harry很听话地站了过去,像是等待校长颁毕业证的学生,脊梁直,面带好奇期待的笑容,除了他时不时就会打个喷嚏之外。
那男人仔细又不快地看着他。
“你经历过死咒?”
“是的,先生。”
“你的身体是否不好?比如,特别怕冷,每年都会有一个季节持续烧,或者,你有没有长时间的梦魇?”
“都有,先生,不过我的身体从三岁起就好多了。”
“你是否有一个养父,”
那男人继续问,“或者师从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师?他是否有学习什么精密的魔法?”
“我有个很值得尊敬的爸爸。”
harry说,“不过他不会魔法。”
那男人点点头,像是医生听完病人的陈述后那样沉思。随后他冲那边呆立着的幽灵点点头,那和他一模一样的亡魂便伸出他冰冷的手指,在dranete冲上来之前抵在harry的太阳穴上,像是拿手指蘸了蜂蜜一样,从他的脑袋里扯出一条黏糊糊的珍珠色的细丝,随后面无表情地将它丢掉,那玩意在空中便消散了。
harry:“那是什么?”
draco咽了口唾沫:“下,那是否是黑魔法造成的?”
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是别人落在你身上的愚蠢的残渣。”
harry:“…………”
好吧,既然他不想解释,那harry也不想问,反正他只知道,那东西被丢掉之后他简直是脱胎换骨一般——头也不痛了,身体也比之前有劲儿了,虽然感冒还不能立竿见影地好,想想也是时间问题。
“他以后不会这么怕冷了吗?”
hermione问,“他的身体再不会这么差了吗?”
“不会差到轻易去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