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清回应着。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还得养几天的。”
阿香姐一边跟王小清聊着一边扫着院子。
阿香姐家是凤凰村唯一一家有电视机的。天天晚上一院子人看电视,地下满是烟头。
“这天天晚上看电视看到十一二点,早上都起不来呢。”
王小清对着阿香姐说。
“是啊,电视是好看,就是费精神。”
阿香姐抬起头对着王小清说。
两个女人隔着半人高的院墙,拉着家常。
“十粒今天怎么样了?”
伍帆走出了院子,问正在跟阿香姐聊天的王小清。
“烧是退了,就是没力气,没胃口。”
网小清转过头对着伍帆说。
“今天我再给他包三副药,你再按前面的药那样煎给他吃。”
伍帆跟王小清说。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因为阿香姐在场,王小清对伍帆也是非常客气。
“客气啥呀,等会给你送来。”
伍帆说完,拿起牙刷刷牙。
王小清弄了点粥给傻子十粒吃完,喂好荷花,伍灵就来把荷花抱走了。
自从上次农忙,十粒妈不计前嫌,让伍灵把荷花抱走后,就一直帮她带荷花了。
伍帆把药送了过来,王小清看到了伍帆意味深长的眼神,心又开始慌乱了。
长夜漫漫,王小清躺在大床上,看着小床上打着呼鲁,睡得像个死猪一样的傻子十粒,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此刻隔壁的人,在干些什么呢?是否因为像她一样,像着对方而辗转难眠呢?
想到那天晚上伍帆悄悄地拉住她的手,王小清的心又开始不安分地跳动。此刻的她,特别渴望伍帆的怀抱。
突然,她听到她家院子的门“吱呀”
一声的开了。
有贼?王小清吓了一跳。她轻轻地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向门口走去。
王小清从门缝里向外看去,看到了月光下伍帆挑着一担木桶,把盛满了水的木桶,倒到了她家的水缸里。
倒完转过身去,把院子的门轻轻的顺手带上,挑着水桶,掩没在深深的巷子里。
王小清此刻心潮澎湃,眼泪无声的滴了下来。
她看了看小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傻子十粒,又看了看大床上熟睡的荷花,轻轻的把门栓拔开,悄悄的溜了出去。
月光下的伍帆挑着一担装满水的木桶,快步的走来。月光把他挑着木桶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伟岸,只见他熟练地推开了院门,走了进来。
伍帆进来看到站在水缸边的王小清,呆住了。尴尬地笑了笑,轻声的说:“我自己的水缸挑水,顺便把你的水缸也挑满,这几天十粒不是病了吗?”
月光下的王小清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他心疼的说:“傻瓜,哭什么呢?我只是举手之劳。别哭了行吗?”
王小清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