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些都是奴妇自己做的衣裳。小姐若不嫌弃,就先穿上奴妇的衣裳吧。”
那个妇人道。
“陈伯母,多谢了。”
媚儿便拿起衣裳试穿了一下,满是喜悦,道:“这衣服真是好看,媚儿喜欢极了。”
但见,这换上农妇衣裳的媚儿,粉嘟嘟的脸蛋,更显娇嫩。
“主要是人好看。自从小姐来了这里,我家哑弟可高兴了,整日就是缠着小姐。小姐可别嫌烦啊。”
妇人道。
“陈伯母可别那么客气,媚也喜欢和哑弟在一起。每日只要一看到哑弟,媚便觉着一切安好。”
南宫媚与那位妇人拉着家常,就似一家人。
二人正说着,只见哑弟从外面回来了,似乎受伤了。那妇人见到很是心疼,道:“怎么了?不是让你不要和那群人打架的吗?”
那哑弟比划着。这些日子,南宫媚与那哑弟终日里一道写诗作词的,也懂得哑弟表达的意思。她看着哑弟比划着,便知那群人又来圈地了。这哑弟总是替同村人出头,这里的人也把哑弟当成是救星,一有什么事总是找哑弟出头!
南宫媚算是看懂了哑弟比划的意思:这日,来的是李毅法,他早就听人说这吉村乃是世外桃源,便派人四处搜寻,也不知怎么会被他现的。所幸的是,他们一伙人只现了外村,这桃花源之内的这处尚未现!
媚儿看着哑弟,心里有些担心:若是长久这样,这桃花源之内迟早是要被现的,好不容易有了个栖身之所,如今看来也快不保了。她继续看向哑弟,只见那哑弟身上多处是伤,似乎是遇到了对手,应该是个高手!
一旁的妇人立刻眼泪汪汪的说道:“你这孩子,这么重的伤,还说没事?”
妇人一边抹着泪,一边拉着哑弟回了自己的那间屋子。南宫媚见状也跟了去。那妇人示意哑弟脱下衣服,给他上药,谁知哑弟死活不让脱,媚儿看着自是明白,哑弟是害羞。
“哑弟还没把媚儿当成自己人啊,那么重的伤,快让伯母给你上药。”
媚儿说道。
那哑弟倒也很听南宫媚的话,此时也没怎么纠结。媚儿与人相处,自是有一套!那妇人给哑弟上完药,严肃的说道:“你以后能不能少替人出头。你要动脑子想想,万一这里也被他们现,怎么办?从今天起,你不许出去!若有人找你,我便说你伤势严重,不便外出。你的那些兄弟都和你一样,就爱管闲事!今后让南宫小姐看着你!”
一听媚儿,哑弟面红耳赤起来了,不停的抓耳挠腮。南宫媚在一边,自是听着,未接话。看着哑弟上完药,媚儿便上前帮着哑弟再将衣裳穿好。
此时,陈伯也回来了,看到南宫媚也在,道:“小姐也在啊。”
南宫媚立刻回礼道:“陈伯。”
“这些年,外村的那些人被逼的走投无路。那些官兵只要一圈地,他们所圈之处便不许有人居住,要立刻滚蛋。这些人若不走,那些官兵便想着法子赶。前些日子好像情况有所好转,这几日又开始了。”
陈伯道。
“那万一这里也被现,可怎么办?”
妇人担心的说道。
“主要是哑弟和小姐,我们两老的倒是不怕,顶多和他们鱼死网破。”
陈伯道。
南宫媚在一旁听着,心里盘算着,对那陈伯说道:“陈伯,媚听说这搞圈地的是大太保夜诚的手下。夜诚似乎与那个叫什么夜子勖夜世子的一直相互斗着。若是桃花源真被现,陈伯无需与他们鱼死网破。只需写一纸状书让人悄悄送去夜世子那,那夜世子只要是关于夜诚的状书,必定会受理。神仙打架,我等可以利用一下。”
陈伯看了看南宫媚,道:“小南宫伯的称号不是虚的,小姐此计甚妙。”
媚儿并没有将自己与夜子勖的关系说出,她只是说自己是听说,作为雀阁的人,消息向来灵通!她继续对陈伯说道:“哎,若是当年我没有出远门,父亲便不会有事。我懊悔极了。”
正说着,南宫媚胸口又开始疼了,脸色立刻惨白起来。那妇人见状,便上前扶着媚儿,让她坐在哑弟的床上。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你躺一下。”
陈伯见状,很是关心的问道。
“没事,老毛病了,每次想起父亲都这样。”
媚儿无力的说道。
“哎,到底是父女情深啊。”
陈伯道:“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们俩给你们去准备晚饭了。好了叫你们。”
这时,只有哑弟和媚儿了。媚儿比哑弟年长几岁,她一直把哑弟当成自己的辰傲那般对待。而那哑弟,对着这样的美人,心里是复杂的。到底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身边突然多了这么个娇媚的女子,是欢喜的。
只见那哑弟呆呆的看着媚儿,他喜欢和媚儿待在一起。而南宫媚与其他人在一起,她向来是称兄道弟的!只有和世子在一起时,媚儿才会脸红,才会心跳加。只是她一直怕着夜子勖,经过这次事情,她更不愿与夜子勖有什么瓜葛,她只想忘却前尘旧事,忘记夜子勖这个人。
只是,往往事与愿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