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到是吧?”
“恩,统领河运的总舵主不是好对付的”
神秘的总舵主无人见过,其人是谁不得而知,却厉害得足以让大运河上的霸主双龙堂也听他号令。
“他能有多了得”
秦正冷哼道,“无用匹夫一个”
“当然是不及老爷……”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听说南凉的北门关在闹大旱,我们送他们一点甘露怎样?就这么办了,打通泅河与季河”
泅河是大运河的一条支流,南北走向,河水的发源地在中部,那里的高山积雪融化后水一头流向大运河一头流向北门关,在北门关受山丘阻挡形成了一汪死水。夏季积雪大量融化,河水还会淹上山头。山丘的这一边是地势较低的季河,沿南凉的北边蜿蜒而走,若打通泅河与季河,泅河河水灌进季河,南凉北边会有大片的土地被淹没。
“小的驽钝,老爷这么做是为了……”
秦正反问道,“弄潮儿至今全无消息是为何?”
“秦府要的人江湖中没有人敢藏匿,按说至今应该有些音讯才对……除非是……官府!他躲进了官府?”
“对了一半,官府敢与唯一作对么?”
“那是朝廷?皇帝!所以才要掐断南北贸易往来?”
“吃不上盐喝不上茶看他的日子怎么过!”
秦正眼里闪着阴狠,小饼子看得心惊,老爷怎会有这般神情。
“可那会让朝廷对老爷……”
他都给忘了,五主子手握三军哪!“打通泅河与季河又是为何?”
“只管去做,别忘了向桃花坞主讨些炸药,那样来得快些。”
“遵命!”
这一回小饼子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老爷要发威了。
※
四年前他明白了一件事,有高强的武功也是枉然,再高强的武功也保护不了他们。
小饼子拿着那快非金非银形状奇怪的牌子琢磨了许久才看出它是船帆的样子,意识到它是何物惊讶地合不上下巴,“老爷,你你……你就是……”
秦正以食指封嘴,“佛曰不可说,说不得”
这等大事小饼子又岂敢隐瞒,若是被七位主子知道绝饶不过他,急忙将烫手山芋丢出,“老爷这不行,小的还是调用秦府的人手,这件事就当小的不知道,这块牌子就小的也没见过。”
“如今的秦府你能使唤几人?”
群傲和阿杰把秦府看得滴水不漏,麒儿调动一兵一卒也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不顾死活去害人害己。
“老爷,可不可以有个商量”
“海昙会给你商量的机会么?”
打蛇打七寸是秦正无往不胜的法宝。
小饼子掂量了一下,七位主子或许还能给他留条活路,海昙却是非杀他不可,“老爷不能食言啊”
“老爷我答应的事什么时候食言了,不用担心,我保证一定会救你。”
小饼子感激地接过牌子,“小的会为老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跟了秦正一年多什么好听的话都学会说了。
“记住,这块令牌丢不得,我曾嘱咐过只认令牌不认人。”
“我能不能问一问老爷你什么时候变成……恩……小的一点都没察觉到”
“呵,能让你察觉就换你来做老爷”
※
小饼子顺利地出了秦府而秦正在府里安生做他的秦老爷,闲来无事逗逗小葵花还私自动用了帐房五万两银子买了几只灰鸽儿,先前的几只被麒儿一怒之下给烤着吃了。同床枕边人七人又怎会不知他心怀的鬼胎,是想要他们掉以轻心再趁机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