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迈开了最艰难的第一步之后,继国家的兄弟第一次听到了对方的心声。
仿佛海潮一般翻涌着的悲鸣,被深埋在心底里隐秘不的声音,终于缓缓地流淌进了对方的心中。
舞香抱着小小的哥哥,他也往舞香的怀里钻。
咒术师舞香高兴地想,这个样子的哥哥好可爱。
想要在这里,再和他待一会儿。
虽然咒术师妹妹对这种依凭在过去的自己前世的自己身上,回到过去的状况接受良好甚至能悠然享受,但是她的咒术师哥哥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体会。
咒术师无惨非常崩溃地想,明明他只是想要普普通通地睡大觉而已,但是为什么就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呢
为什么他的妹妹真的变成了只会叫哥哥的复读机妹妹了呢
无惨抱着舞香简直就快要哭出来了。
如果真的是他那个正在京都高专上学的妹妹,看见无惨这幅样子,肯定会非常不留情面地问他“哥哥,你是要哭了吗”
不仅如此,她的脸上还会摆出一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ky了的天真神情。
这样的话,无惨就会不忍心对她生气,因为他会觉得妹妹完全就是真的太单纯了而已。
然而这个妹妹只会说“哥哥。”
她只会用呆呆的表情看着他,像是复读机一样地管他叫哥哥。
如果说将他现在所处的状况看作一场电影的话,那么他一定是处于被疯狂快进还经常狂拉进度条的状态。
因为他接收到的信息完全就是割裂的,每一次恢复意识都要花好久来理解现在的情况。
时间已经从他第一次抵达的平安时代来到了战国时代,已经过去了好几百年了。
他从这断断续续的破碎“电影”
中整合了一些信息。
平安时代的神无月无惨有一个名叫鬼舞辻舞香的妹妹这个妹妹我也有,但是神无月无惨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妹妹,甚至在某个夜晚杀死了她,将她的尸体扔进了井里这是推理出来的。
依凭着神无月无惨的身体苏醒的咒术师无惨将她的尸体从井里打捞起来,却没有现神无月无惨的身体已经生了某种变异,他的指甲划伤了妹妹的脸,懊悔下他的血液又从伤口进入了妹妹的尸体,导致妹妹的尸体也变异了。
无惨对这种生化危机一样的传染能力无语了。
但是妹妹就这样变成了鬼化的行尸走肉妹妹,噢,她还变成了复读机。
“哥哥。”
无惨的心理已经非常疲怠了,但他还是在“嗯嗯嗯”
地应声,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要变成复读机二号了。
然后,转机出现了。
咒术师舞香依旧在享受着跟战国时代笨笨的幼年版哥哥玩耍的时光,缘一则是坐在不远处看地图。
严胜也在和他一起看,他们俩一本正经地研究着,好像在研究一张藏宝图一样认真。
但是那真的就是一张根本无法确定真实性的手工绘制地图。
是在白天赶路时途经一间茶屋,舞香和缘一进去休息时,隔壁桌的一个老人卖给缘一的。他说这是他用了半辈子的心血绘制出来的武藏国地图,无比珍贵且仅此一份。
舞香猜测缘一大概是觉得有地图的话能更好地寻找鬼之王的位置,所以非常天真地斥重金购买了这份“珍贵的地图”
。
在这个落后而又战乱频的时代,人们只能依靠腿脚与眼睛来确认地形与路线的年代,一个在茶屋见到陌生人就能拿出一份“武藏国的地图”
来售卖的老人,他的身份只有一种可能。
骗子。
缘一就是被骗的冤大头。
他们按照这张地图走了一天之后,缘一终于现不对劲了。
于是就有了他和严胜柴火堆前一起看地图的场面。
舞香在哥哥的手心里写字,他的手掌小小的,轻易就能被舞香整个握住,挣也挣不开。
她一笔一划地用手指写着哥哥的名字。
无惨。
神无月无惨。
鬼舞辻无惨。
在术师们的观念中,名字是最短的咒,每一个名字都有其独特的意义,而一个人的名字则决定了这个人究竟是谁。
无惨和舞香的姓氏是他们的母亲德子夫人给他们取的,据说这是她占卜后的结果。
写的同时,舞香还在试图教他说话。
缘一早就已经通过舞香和严胜的解释知道了舞香是无惨的妹妹,而且他们兄妹长得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