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这会是彻底愣住了,他觑了时榫几眼,然后试探问道:“哥,你是不是在说笑呢?”
说没说笑,时榫只拿两只眼睛默默看他。
白染:……
孩子点头表示明白了,“好的,我懂了,那哥,你这失忆是从哪儿开始的呢?是不是刚才异种那会儿磕到脑子了?没关系,可能只是轻微脑震荡,休息会儿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不是异种。”
时榫打断他,“从车上醒来的时候我就不记得了。”
白染默了,好半晌后,他抬手鼓起了掌。
“难怪呢,我就说你醒来怎么怪怪的,原来是失忆了,那哥你还记得什么?”
时榫:“我的名字。”
白染:“……然后呢?”
时榫:“没了。”
白染狠狠闭上了眼,“厉害!一路都没穿帮,哥你可真厉害。”
时榫略感无语,“我是失忆,不是失智,谢谢。”
“哎呀我这不是没瞧见过失忆的人吗,话说哥你叫什么啊?”
白染问道。
“时榫,榫眼的榫。”
白染似懂非懂地哦了声,然后又问道:“那时哥,你还记得自己从哪儿来的吗?”
时榫看他一眼,“东三区?”
“哟,那你这不还记得嘛!”
时榫提醒他,“是你自己说我们都是东三区来的。”
“是吗?”
少年偏头回忆了下,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说了这话,不过想不起来也不重要,反正失忆的又不是他。
白染同情的看着时榫,鼓励道:“没关系的时哥,你还有我,相逢就是有缘,要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来问我,咱们在这放逐区都一穷二白的,一起结伴也算有个依靠,挺好的。”
“你之前还没说你犯了什么罪进来的。”
时榫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