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實上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令人為難。他心裡好像還有一點慶幸。
似乎是永遠抓不到的星星,突然來到身邊。傅寒柯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一直仰望的星星。
潛意識在不斷告訴他,這是唯一的機會。只要有抓住了,他就可以牢牢地套住林瀾夏。
念頭像是困在牢籠里的猛獸,甦醒之後就再也沒有停歇的可能。傅寒柯經過幾天的沉澱,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林瀾夏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哪怕不是愛情,那也是無法替代的存在。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被林瀾夏吸引住的,傅寒柯回憶不起來。
「喂,你又在腦補什麼?」林瀾夏客氣地給傅寒柯倒杯水,他怕傅寒柯再哭下去會缺水。
傅寒柯接過水,疑似不小心地碰到林瀾夏的手,涼涼的、骨感分明。
他小口小口地喝水,眼睛變得有些通紅。看起來像是一個被虐待的小可憐。
原來林瀾夏吃這一套,傅寒柯若有所思。搞了半天,林瀾夏對黏人小可愛。
優質強a找到一條通往勝利的路,道路確實有點曲折,但不妨礙前途是光明的。
傅寒柯小嘴一瞥,大齡熊孩子上線,「我沒想什麼,你怎麼總是這樣想我。壞死了。」
壞死了三字說得宛轉悠揚,把林瀾夏狠狠刺激了一把。
傅寒柯在幾天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說是完全變態發育都不為過吧。
「我跟你結婚不圖什麼,只是不想被家裡聯姻。你不要……想太多。」說到最後,傅寒柯自己都大喘氣。
林瀾夏再一次刷世界觀,他還是第一次接觸需要用到聯姻這種字眼的人。
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特殊癖好,先婚後愛?
「我保證會對你很好的,我不會出軌,也不會花天酒地……」傅寒柯絮絮叨叨細數一堆優點和保證。
氣氛越來越古怪,林瀾夏感覺有點變味。怎麼搞得像相親一樣,怪裡怪氣的。
為了防止話題跑到林瀾夏不想看到的領域,他出言打斷:「除了這些呢?」
傅寒柯抬起頭,幽怨地看一眼林瀾夏。想不到酷o居然是這種人,貪多必失。難道他還不夠好嗎?
他配林瀾夏絕對是夠夠的,沒有人比他更合適。
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酷o林瀾夏壓根就沒談過戀愛,說不定還是個獨身主義者。
傅寒柯斟酌一番,「那我可以給你很多錢,我以後公司的股份都可以給你。」
傻a說得很認真,林瀾夏懷疑他根本就不懂這裡頭的含義。
傅氏集團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傅寒柯作為董事長的親兒子,股份必然占有一定比例。他居然想把股份送給外人,傻白甜嗎?
怪不得一直沒有看到過傅氏集團奪權的緋聞。
傅寒柯正襟危坐,看起來很有成功人士的派頭,只不過四處亂飄的眼神成功將他出賣。
為什麼林瀾夏看他的眼神這麼奇怪?帶著鄙夷和莫名的憐愛,是他的錯覺吧……
他可是最優秀的強a,說出去都倍感光榮的那種。
「怎麼樣,夠誠意了吧?」傅寒柯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說,現在的卑微都是為了以後的光輝偉大。
林瀾夏勾勾手指頭,示意傅寒柯靠近說話,在傅寒柯湊過來的剎那。林瀾夏捏住他的耳垂,摩挲幾下。
「聽起來還不錯。」林瀾夏放開傅寒柯的耳垂,摸摸傅寒柯蓬鬆的頭髮。
地主家的傻兒子,聯姻都能出現的事情。傅寒柯還能夠和他結婚?林瀾夏認為自己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畢業生。
傅寒柯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睛瞬間變得明亮,像是吃到肉骨頭的金毛。整隻a都興奮起來。
他們現在是完全標記的關係,傅寒柯一激動沒控制住信息素。薄荷味包裹著林瀾夏。
傅寒柯激動地抱住林瀾夏,使勁蹭蹭,蓬鬆的頭髮變得亂七八糟。他在用信息素標記林瀾夏,橙花上全是薄荷的清香。
「有這麼高興嗎?」林瀾夏有些無語,這件事八字還沒一撇,傻a在興奮什麼。
傅寒柯才不理會林瀾夏,酷o的性格是典型的彆扭。刀子嘴豆腐心,換個角度去想就是在吃糖。
當然高興,從此以後林瀾夏就是他媳婦。那麼大的一個媳婦,傅寒柯都要樂壞了。
趁著酷o沒注意,傅寒柯用力吧唧一口林瀾夏,露出經典的憨憨笑。
反正遲早會是他的,先收取一點利息不過分吧……
林瀾夏嫌棄地抹一把臉,傅寒柯的口水都濺在上面,他條件反射地不適應以及莫名羞澀。
或許傅寒柯的笑容過於傻白甜,林瀾夏難得大發善心不和他計較。反正,這結婚估計也只能在傅寒柯腦內完成。
傅寒柯火急火燎地拉起林瀾夏往外走,一本正經地說:「我剛剛那算是初步的求婚,你不能反悔。現在我們就去吃燭光晚餐。」
燭光晚餐別名,情侶的晚餐。順便他可以看看林瀾夏喜歡吃什麼,他立志做一個顧家的優質好a。
伴侶的衣食住行顯然包括其中,由於大學四年過於混沌。他跟林瀾夏的關係水深火熱,想想都後悔莫及。
林瀾夏沒有讓他火葬場,就已經是莫大的仁慈。
不過有一點傅寒柯是知道的,林瀾夏喜歡吃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