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的话重叠着印入脑海,言语者或活泼或深沉的两种心境相对比着突兀。汐然想起小仓鼠之前在那隐匿者身上下过咒印,不由在意,“方才那一闪而过,隐在空间中的,是南溪那所谓的莉莉丝导师?她当时是撞见了罢?”
小仓鼠道,“不,那人应该是神惟。”
汐然心中一突,端端一帝国的继承者,怎会来隐族之地?顿一顿,尝一口烤鱼,对小仓鼠,“恩,知晓了。”
同南溪接触,汐然深刻的意会道她实在是属于自己不大喜欢的聒噪,无事找事类。在其不慎打开话匣子,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讲述她在此空间遇险之事的前因后果,及详细过程近两个时辰后,汐然往玖言那挪了挪,极其虚假,慢吞吞的打了个呵欠。
真是,讲师授课也没这般折腾人。
玖言立马会意,弃了对烤鱼手法的深层研究,凑到汐然身边,关切且温暖道,“主上,困了么?”
汐然扫他一眼,静了静之后拉住玖言一方手臂,双手圈上去枕着,无意识的蹭了蹭,“恩,我想歇一会。”
南溪即刻止了讲述,发出牙疼一般的嘶嘶声,酸酸道,“喂喂,在未成年面前,你们这样不合适。”
汐然闭着的眼抬都没抬一下,“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非要说不合适,便是你这么直直瞅着我们不合适罢?晚上睡觉时,你是不是更该离远点呢?”
南溪抬首看一眼俱无反抗,倒似受宠若惊的玖言,身后明莹一片的唯美荧光映照下,其容颜着实……靡丽动人。不晓得是突然联想道什么,南溪耳根都有些泛红,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干干赔罪,“耽……耽误你们这么久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我离远着些,哈,就走……”
抖了抖利索的爬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草屑便风风火火转身朝小草丘的那边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明,明天,能带我一起出空间吗?我找不着出去的空间节点,再这困了有几日了。”
汐然懒洋洋应道,“恩。”
少女本是高兴,想嘴甜的说两句好话卖乖,但此时无声胜有声,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欢欢喜喜的走了。殊不知微眯着眼的汐然,一直目送着她走远,只待消失在视野所及范围之内。
“神惟不愿意现身,却也明显是冲着南溪来的,你故意将之支远,是不大算趟这浑水,同帝国之人打上交道么?指不定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呢。”
小仓鼠一直看热闹的心情有些寂灭。之前南溪讲述“冒险”
故事的时候就数它听得最是欢乐,瓜子都不知道啃了多少,现在说书的小姐走了,它自然是极其惋惜的。
“南溪口风不言实,神惟不在还好,如今他在一边看着,若是南溪说出什么,倒真会出点什么大事。”
汐然终于收回远望南溪的目光,自然随意依着玖言,“南溪立场是敌非友,留在身边总归不好,不如正遂了她兄长的愿,将她带走了,也省的我麻烦。”
小仓鼠终是同意且失落的点了点头,良久。
“你是不是该把头从玖言的怀里放回去了。”
“有何不妥么?”
汐然淡然道。
“到处都不妥,人家肩上还有伤!”
“唔,好得差不多了,这么枕着应该不会痛的。”
汐然睁眼,望一回正垂头为自己顺发的玖言,直白发问道,“我枕着,会痛么?”
小仓鼠言语一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