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傢是规矩的,他刚刚在人面前袒胸露乳,还让江霖给他抹药,是不是太欺负小孩瞭。
天啊,又忘记自己是个哥儿瞭,乔小桥生无可恋的想著。
“明天我们去镇上一趟。”
“去镇上干嘛?”
江霖正在后面帮著乔小桥推车,闻言以为他又要去做什麽活计,不由得一问。
这段时间,乔小桥每天不停的砍柴,傢裡柴房,院子都堆满瞭。这几天又忙著收稻子,收完稻子又马不停歇的把地翻瞭,麦种撒下去,今天上午才做完,江霖还想他终于能歇歇瞭。
乔小桥身上是做惯活瞭,练出来的结实,其实没有多少肉,这段时间下来,脸上下颚骨线又明显瞭两分,他看著心疼。
“过两天是十月朝秋祭,去买些五色纸,纸钱啥的。”
江霖以前还小,不常跟著去祭祀,有些不熟,一算日子,过两天可不是寒衣节瞭吗。
“好,到瞭。”
傢裡的粗面吃的差不多,村裡人磨面脱稻壳,都来村中心这裡,这有公用的大石磨和大凿桕。
刚刚乔小桥远远瞧瞭瞧石磨这裡,看著正好今天人不多,回傢拿瞭东西,带著江霖就过来瞭。大豆、苞米、麦子都是前面准备好的,已经洗干净晒干瞭。
乔小桥看著前面刚磨好面过来的人,笑著打瞭声招呼。“二哥回来瞭,磨面呢,今年回来的早哈。”
来人背著个口袋拿著罗子,是个面容黑竣精壮的汉子。“回来瞭,走前说差不多到年纪给二东相亲情呢,这不成瞭,订瞭日子,所以早回来瞭些准备准备。”
汉子乐呵呵的笑著,他跟乔小桥前几年在一起做工,外出给人盖房子修屋子,像他们这种有队伍的,基本年跟前才回来。
“二东那麽大啦,都要娶媳妇瞭。”
“可不是嘛,没怎麽见的,长成人瞭。”
“订瞭哪天啊。”
“年前腊月二十二。”
汉子笑意加深,嘴角都快咧到耳后瞭。
“那快瞭呀。”
乔小桥一算,这前后不够两个月瞭。
“是啊,算瞭几个日子,就这天顶好,所以就定下瞭。”
“那恭喜瞭,到时候我去讨杯喜酒喝,可别嫌弃。”
“怎会,到时候一定来,喜酒管够,我先回瞭。”
“诶,你忙。”
乔小桥把车拉到磨盘跟,转头见江霖还望著后面,问道:“怎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