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丑头陀似乎有些难受,一直紧紧盯着院落中受刑的少年。
少年背上血肉横飞,鞭子还净挑了最嫩的地方抽去,每次鞭声响起,少年便抽搐一下,却是没半点声响。
几个大汉似乎已经抽了很久,抽一会儿浇桶水,水一着身,少年便挣扎得愈发厉害,十根手指都抠到地里,该是盐水吧。
过一会儿,一个英俊的贵介公子从屋内出来,仆人立刻端了椅子让他坐下。
只听得他说:"还挺能忍的么,小可情。"
可情!
欧阳筠只觉得一阵心悸,是小隅么?
大汉拎起少年的一头长发,将他脸对着贵公子。
"唉,何必呢,可情,说一句吧,爷们能不能玩你,爷们能不能骗你,说一句,说自己就是个男娼,我便免了你的皮肉之苦。"
少年默默无语。
贵公子似乎下不了台面,冷眼瞧瞧几个大汉。
大汉们拉起少年放到院中的石凳上,臀部翘起,再掏出自己的家伙……
欧阳筠想扑下去,可这不是他是头陀!
欧阳筠不要看,可头陀在看。
头陀也在发抖,一个人,再一个人,少年硬是不吭声。
听得他发着颤,问旁边大汉:"大哥,我们上吧。"
那髯须大汉,按住他,沉声说道:"时机未到。"
什么狗屁时机!
欧阳筠只觉得头都要炸开,硬生生看着他的小隅,十年前的小隅,披头散发,黑衣人的影子晃来晃去……
他不忍看。却必须看!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
这是他一生最艰难的时光,每一刻都是煎熬,只觉得汗重夹背,喘不过气。耳边没有任何声响,只有远处黑的影子在那作恶。
而头陀也不好过,他紧紧握住树干,恨不能将树捏成粉,几次想扑下去都给那大汉摁住。
"我们要杀的是那二王爷!"
原来那人就是二王爷。
终于停了,王爷一直这么看着,这会儿走过去,嫌恶地看了石凳上奄奄一息的少年,又问:"爷们能不能玩你,小情?"他抬起腿,靴子的尖头是亮闪闪的铁钩,那尖头轻轻拂过少年的臀缝……
"大哥!"几乎是哭音。
但是还不到时机。
欧阳筠看到院落四周高手如云,这二王爷是皇上最宠信的亲弟,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此行为了刺杀王爷,是不能动。
又一桶水浇在少年身上,甚至拿了竹筒灌水去那私处。
少年突然仰起头,似乎对王爷笑了笑。
王爷挺得意,低下头问:"怎么,愿意说啦?"
少年伸手拉住王爷的衣摆,姿态却甚是撩人,虽刚历经惨事,却仍是有惊人的魅力。
欧阳筠紧张。
头陀却在吞口水。
大汉要把少年拉下,王爷却止住。
从上往下看着卑微的男妓可情,等着他开口认输。
"王爷,可情不就是个被爷们玩的货色,您别净欺负我啊……"声音柔媚,没带一点颤。
欧阳筠看那白皙细瘦的背影,熟悉之极,却又那么陌生,微微轻颤着,却又逞强地直挺。
他想醒过来,却怎都醒不过来。
这是什么梦!
可情轻轻解开王爷的下袍,仔细服侍。
王爷笑着,看着,大汉们也抱着手看着。
蜿蜒而上,可情一点点往上,终于勾住王爷的脖子,还说了声:"不要嫌可情脏污……"王爷眼光一凝,微微点头。
突然间,可情猛地咬住王爷的脖子,像狼一般,血,泉一般涌出,沾污了可情全身。大汉们惊慌失措,纷纷涌上,王爷却已被手无寸铁的毫无武功的小小可情咬断血脉而死。
可情笑着,等待死亡。
欧阳筠看他双眼里竟有些得意,有些无谓,笑声娇媚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