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还要练武吗?不是该读书了吗?”
“读书?读个屁!”
张鹤龄大手一挥儿,根本不理睬戚景通的劝诫,说道:“武举没剩下多少天了,我得勤练武艺,争取在练武场上拔得头筹。”
“好,今日便教公子一套枪法。”
戚景通十分干脆,开宗明义的说道:“这套枪法源于宋代杨家枪,其实宋人的枪法是最好的,就比如在《武经总要》里,记载了十八种形制各异的枪。”
让戚景通感到欣慰的是,张鹤龄虽然对读书不感兴趣,但是他这些天勤练武艺,倒是真的坚持了下来。
张鹤龄确实有练武的天赋,才练了几个月,就已经和他打的不分上下了,而且这还是因为张鹤龄收了力,要不然挨了他一拳头,自已就得躺半个月。
说起张鹤龄的力气,戚景通真是羡慕不已。
还真是天生的大力士。
而且,京城还有流言乱传,说张鹤龄乃是津门第一巴图鲁,有些开武行的掌门人,私下还打听张鹤龄愿不愿意比武,给出了很高的出场费。
不过张鹤龄对此不感兴趣,便直接拒绝了。
戚景通说了一大堆,便拿来了两支枪,正常的长枪大概约大半丈长,都是木制枪杆,只有枪头和枪鐏是铁制的。
张鹤龄接过长枪后,随手晃了晃,感觉实在太轻了,摇头道:“不行不行,这长枪像个玩具一样,可有更重的兵器?”
“公子啊,枪乃兵中之王,要求迅猛如蛟龙出水,若是全身用铁制造,那重量差不多有百斤重,一般人能使得动吗?”
张鹤龄眨眨眼道:“可是这玩意真的很轻!”
戚景通叹了口气,别看此时的小说泛滥,里面的武将动不动几百斤的兵器。
但是实际上,真没几个猛将用几十斤的兵器,就连三四十斤的都没多少。
看着张鹤龄换了铁棍,几十斤的铁棍耍的虎虎生威,戚景通不由的暗自心惊,张鹤龄要是从了军,必然是身披重甲,在敌阵中七进七出的猛将。
“这重量还行,就是感觉这铁棍太硬。”
“对,其实枪身用木制,也是因为要有弹性,不然枪杆太硬,容易伤主。现在也没合适的兵器,公子先这样迁就着吧。”
收起杂念,开始先练几个基本动作。
戚景通的武艺很有特点,并没有什么花架子,凡是每次出枪,速度极快,都是朝敌人的要害出枪,夺人性命,不留任何余地。
更像是在战场上的厮杀对捉。
练了一整天,戚景通已经累的抬不起胳膊了,他喘着粗气,看着生龙活虎的张鹤龄,更加心惊,这家伙是铁人吗,怎么就不知道疲惫。
张鹤龄挥舞着长棍,不断地戳戳戳,空气发出破风声,张鹤龄还在来回的奔波。
家仆李忠也有些看麻了。
小声嘀咕道:“耕地的牛也没这么大力气啊,以后公子要是没事干,等到农忙时,可以去帮百姓们拉犁啊!”
戚景通深呼一口气,叹道:“真不知道当年的楚霸王,到底有多么的勇猛!”
等到傍晚时,张鹤龄与戚景通用过饭后,张鹤龄忽然说道:“你在京城任职,而家中的妻子都在蓬莱,往来是不是很不方便?”
闻言,戚景通点点头,说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只能每年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