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不是你杀的?所有人都看到是你将她从窗户上推下来的,你还想狡辩。
莫非以为自己是太后的侄子,又有个做了将军的未婚妻,就能罔顾国法,为所欲为?”
同时躺枪的阮卿和姜元不由自主的对望了一眼。
“余掌柜,下面具体是怎么回事?那人真是阮公子推下来摔死的吗?”
鹊起转目问了离她们约有两米的掌柜一句。
“具体的奴家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姑娘确实是从隔壁二楼跌下来的。
掉来的时候,头撞到了一块石头,人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紧接着就有人大喊,说阮家的大公子杀人了。”
余掌柜一脸谨慎的答道。
她家隔壁是一家戏楼。
余掌柜的话音刚落,一个油头粉面,身着蓝袍的少年从人群里挤出来,对着那个穿国子监服饰的少年怒忿:
“你胡咧咧什么呢?阮公子推了她一下,人就是他杀的吗?
说不定是姑娘自己没站稳,不小心从窗台上跌了下来呢。”
“即便是她自己跌下来,若不是阮大公子仗势欺人,强行强戏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会掉下来?我看你与他都是一丘之貉。”
着国子监服饰的少年怒忿了回去。
“哟,还挺热血挺正义,老子横行京都的时候,你这土鳖都不在个旮旯里玩石头呢。
一个外地来的鳖孙,不知费了多少周折才进了国子监,不好好学习,却想学人打抱不平,管闲事。
你也不想想,太后娘家人的事,是你管得了的吗?”
蓝袍少年一脸轻蔑地看着他。
“你,你们是简直目无王法!”
国子监少年又气又怒,一张脸涨得通红。
“老子就是目无王法,你能怎么的?”
蓝袍少年边说边挽着衣袖,朝多管闲事的少年逼了过去,大有要教训对方一番的意思。
“那不是平阳侯家的三公子周信吗,怎么感觉在故意挑事?”
鹊起眉头一皱。
“可不正是在故意挑事吗?您和河鹊起在这,我先下去一下。”
姜元眼睛微微一眯,对阮卿道了一句,准备下楼阻止。
不能让他们这么闹下去,事情一旦闹大,容易影响太后的名声。
“让鹊起下去吧,鹊起,你下去将阮兆祥、周信,以及所有与阮兆祥在同一个房间的人,一并押送到京兆府衙门。
谁敢不服,瞎逼逼,放狠话,就直接打断腿。
送过去的时候,记得告诫胡府尹,让他务必秉公办理。
无论查出是谁杀了人,或者有谁故意怂恿人杀人,皆不过放过。
该偿命偿命,该流放流放。
身为京兆府尹,若不能铁面无私,秉公办案,他那个位置就该换人了。”
阮卿阻止了姜元,冷着脸开口道。
姜元与阮兆祥有婚约,由她出面,很多话不好说。
“是。”
鹊起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不远处的胡掌柜见状心里浮出一个疑问,眼前这位风华摄人的美妇难道是当朝太后?
如果是太后,还真和传闻的一样,狠辣无情,六亲不认。
不过这样不徇私情,铁面无私的太后还挺让人喜欢的。
她心里边想边悄眯眯的去偷窥阮卿。
结果视线刚溜过去,就被姜元一个眼风吓得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