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时候,她的母亲也过世了。
阮家兄弟不知是不是受了太多苦、这些年过得太过压抑的缘故。
一朝翻身,他们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清贵文臣子弟的影子,侄子侄女们也没一个拎得出手的。
一大家子,变得像水蛭一般,疯狂地扑在她身上吸血。
阮卿……
简直是槽多无口。
翌日,天色刚刚蒙亮,阮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守在床边的秋橙见状忍不住开口道了一句:“太后,天色还早,您。。。。。。”
“我已经没事了,就是躺得太久,身体有些僵,起来活动活动。”
阮卿摆了摆手。
原身是突然陷入昏迷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毛病。
在床上昏睡了几天,除了昨晚刚醒来那会儿有些虚,吃了碗燕窝后,已无其它不适。
秋橙没再多说什么,动手帮她着衣。
着好衣,起来走动了几步,洗完脸漱完口,用了一碗鸡丝粥,吃了几个水晶包,阮卿打算去外面的花园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
刚走到宫门口,迎面碰到一个身材微胖,面白无须的青年太监。
“太后,您醒啦,您病了好些天,刚醒怎能往外面走呢,秋橙,夏荔,你们是怎么伺候太后的?”
青年太监看到阮卿,先是一愣,紧接非常狗腿地过来搀扶住她的胳膊,并扬声呵斥跟在阮卿身边的夏荔和秋橙。
“冯公公,你这是准备越俎代庖,替我教下面的人怎么做事?”
阮卿皱眉扫了他一眼,将自己的胳膊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眼前的太监一出现,她就从记忆中找到了他的存在。
此人名叫冯喜,是她成为太后之后提上来的大太监。
根据原主的记忆,冯喜人机敏,会办事,嘴巴也甜,深得她心。
不过阮卿却对他的第一印象相当不好。
瞧他那副趾高气扬、恨不得替原主号施令的模样,可不太像是个会说话做事的人。
“太后恕罪,奴婢万不敢有此念头,奴婢只是担心太后的身体。”
冯喜心里咯噔一声,急忙躬身俯,开口赔罪。
阮卿没有理会他,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抬步迈出门槛。
“对了,昨晚是你们俩在守夜,下去休息吧,换轮值的人过来伺候我就行。”
迈出宫门,阮卿又转目对跟在身边的秋橙和夏荔道了一句。
“太后,您今个儿起得早,轮值的人还得半个时辰左右过来,我们不累。”
夏荔接口道。
阮卿正要再说点什么,冯喜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奇怪,太后今个儿怎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是病倒之后,皇帝日日在榻前侍疾,咱家不好再点惑神香,导致药效减退了?〉
阮卿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