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将景谷正在那边挨个拍手喝退沉闷,一对一重整士气。
废了好一番功夫,费尽口舌和肢体激励后,宫泽的士气才稍微好那么些了。
虽然低沉的气压团仍然是深重徘徊。
看着沉闷的宫泽半场,景谷吐了口气,揉了揉山根,实在没办法,去找了土屋:“土屋。”
一年级主将回过神来:“?”
“就是,现在这个情况,”
景谷侧头扫愁云惨淡的半场,“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有。”
一年级主将认真说,“对方的拦网中心是七号(青根),六号(二口)更多时间站在左翼,右翼主要由七号负责,所以下一场佑前辈可以更多地传给金岛前辈。”
下意识倾听一年级主将的战术,等景谷回过神来,已经失去了第一时间开口纠正的机会。
场上整顿时间紧迫,土屋望着伊达工半场顿了阵儿,不待景谷张口说什么,直接去找了赤苇佑:“佑前辈!听我说……”
徒留景谷看着一片苦大仇深的半场无计可施。
·
和土屋两个人稍微讨论过战术后,赤苇佑低声问他:“下球用不用传给你?”
“我?”
土屋问,“没必要。”
“金岛和景谷都打不穿他们的拦网,”
赤苇佑看着伊达半场说,不自觉又开始蹙眉,“我能想到的破局点,也只有你……”
“……我想想……”
对场上的凝重,土屋也不是全无察觉。
这个时候的确需要一粒进球破。
但这球该是他来打吗?
他需要慎重考虑自己这球万一失误,给宫泽高带来的灭顶程度的士气耗损。
宫泽高是万年一轮游,这种惯性观念对本学校球员造成的心理束缚是不起眼而深远的。
现在宫泽高能打这么起劲,全靠他们认为“我们有土屋”
“我们有强主将,一定输不了”
“说不定真能赢下几局”
。第一局的胜利和土屋的性格加深了他们这种印象。
但土屋目前扣球的技能点还没有加好。
更何况,面对的是宫城县富有‘铁壁’之名的四豪强之一。
以比枭谷合宿进步了一点的扣球能力去和铁壁硬碰硬,土屋没那么蠢。
一旦扣杀失误,整个球队好不容易凝起的一股劲就散了,要比现在还惨地给对方杀个七零八落。
尤其在全场焦躁的气氛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