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跟没亲差不多!’贺晋之险些就把话说出来了,又给生生压了下去,一本正经的问程廷山。
“让你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程廷山也正经起来“子韧,王永瑞和皮特谨慎的很,我摸了这么长时间才查出一点儿头绪来,皮特那见不得光的生意,是鸦!片!”
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上海早就已经禁烟了,皮特是从哪搞的货源?”
“这个还没查探出来,不过现在码头管控严格,皮特想出一次货也不容易!”
贺晋之咬牙切齿道:“是苇原大介,码头的管理权,自民国九年就归给了日本,方家拍得长期使用权,皮特若想走通这条路子,就必须勾搭上苇原大介!”
程廷山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那也就是说王永瑞他!”
“他也跟日本人有牵扯!”
“这可麻烦了,王永瑞自己占着北平,他的嫡系韦万宗还掌控着东北,要是他跟日本人勾搭,这是要反啊!”
贺晋之捏捏眉心“不怕他没野心,就怕他和日本人达成交易,这是通敌卖国!”
程廷山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怎么办?要不咱去北平告状?”
贺晋之却摇头:“王永瑞现在是北洋政府正当红的人,我与他不和世人皆知,恐怕我的话他们不会相信。”
“况且,这事儿是王永瑞的私心,还是北洋政府默许的尚不清楚,若是让王永瑞察觉我们已经知道他和皮特的勾当,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那督军的意思是?”
“从皮特入手!”
同时,沈韵水已得到贺晋之的肯,可以自由出入督军府。
她和贺晋之说的时候,他眼神忽闪躲避,期期艾艾的样子,就好像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似的,变得格外好说话。
贺晋之看沈韵水已经走了,深呼几口气才安抚下那颗狂烈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