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止不住颤抖,眼眶里的泪水中透露着绝望,霍肆予左手握拳死死锤在衣柜上出一声巨响,“pang!”
的一声把那熟睡的狸花猫吓了一跳。
“草!”
“他妈的!草!”
像是在咒骂这离谱的世界。
霍肆予跌坐在床边,巨大的窒息感迎面扑来,胃里的绞痛好像瞬间消失,他脚步踉跄着冲向卫生间,高挺的身子趴在马桶上止不住干呕。
胃酸混着分泌物被吐出来,足足五分钟,最后只能吐出来绿色的水……
腹部绞在一起,呼吸变得急促,病历单上肝癌晚期几个大字让他整个人陷入绝望。
五分钟之后响起一阵冲水声,男人眼眶泛红看不见一丝光亮,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面无表情站在洗漱池前刷牙。
吐掉最后一口水,他抽出一张纸巾,擦掉嘴上的水渍后如同往常一样收拾好被自己翻乱的一切,把病历单压在最下面,关上抽屉。
霍肆予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整座城市,最后重重关上门。
车子再次疾驰在路上,两个小时后缓缓停在露营地的停车上。
天边泛起一抹亮光,霍肆予拿起副驾上刚刚路过高口买的酱香饼,压抑着嘴角的苦涩上了楼。
身上烟味四溢,他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叶星然,眼底痛楚翻涌,连着胃也跟着痉挛。
不能被星星看出来。
霍肆予抿唇,动作轻缓洗了澡,就着泛白的天光躺在叶星然身边,如视珍宝般把人抱在怀里,但他不敢用力,他怕碰疼了他。
“叶星然,你带我走吧。”
六个月,那岂不是现在只剩下两个月。
眼泪滑落在枕头上,他贴着他最爱的这个人渐渐涌上睡意。
天色彻底亮起来,这几天天气都不错,叶星然睡到九点睁开眼睛,想伸懒腰却现自己的一条胳膊被霍肆予紧紧抱在怀里。
奇怪,平常都是霍肆予比他起得早。
单边伸了个拦腰,叶星然嘴角带笑看着霍肆予的脸,果然是看多少遍都会觉得他帅。
尤其是昨天晚上,他脑海一黄,但还是不得不承认男人那种野性勃是那一刻真的像是男狐狸精一般。
“好像对我下蛊一样。”
叶星然想再躺一会,但隐隐约约闻到空气里好像有酱香饼的味道。
他不是饿晕了吧,或者是想酱香饼想疯了,懊恼叹气,“上次去隔壁市怎么忘了买点酱香饼带回来。”
轻手轻脚起床上厕所,身上除了有点累以外没有任何不适。他没想到霍肆予居然会把消肿的药膏带过来。
这男人好……细心?
叶星然揉着眼睛喝水,刚把水杯放下就看见桌子上放着的两盒酱香饼。
叶星然:!
“我是不是饿出幻觉了?”
饼有些凉,叶星然记得套房客厅有微波炉,连忙放进去。他趁着这几分钟抓紧时间洗漱,迫不及待吃上那一口酱香饼。
“好吃!”
一口下去叶星然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这味道和隔壁市的差不多,难道是酒店送的早餐?
看了眼桌子上的另一盒,叶星然懊恼拍了下额头,“刚刚只热一盒好了,霍肆予醒来再热另一盒。”
窗外天气格外好,昨夜下得薄薄一层积雪被工作人员铲到一边,露出嫩绿的草场。
“星星。”
“你醒了。”
被人从身后抱住,叶星然感觉到男人头蹭在颈后痒得很,笑出声,“霍肆予你快放开我,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