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风之竹的气息袭来,粗粝惩罚的吻,落在她的天鹅后颈。
乔桑宁抑制不住战栗,指尖抠着他的手臂,恨不得划出血痕来。
“慕织弦,我们已经分手了。”
从来高高在上的第一财阀继承人慕织弦,何曾被女人分手?她居然还直呼他的名字。
“要我说的才算,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段位。”
她何来段位,不过是渴望一点自由和爱怜罢了。避无可避时,她跌倒在床上。
慕织弦压了过来,将她手臂高高举起,一手拨开她的长,落在她脖颈皮肤,“他先前有没有碰这里?”
什么?
乔桑宁想了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他说的是虞舟博士,以为他们有了肢体接触。
见她不回答,慕织弦面色更沉,骨节分明的手向下,来到她的肩头。
“这里呢?”
“还有这里。”
每一次问,对她来说都是巨大的羞辱。
乔桑宁的心,被放在钝刀上割,她死死瞪着他,毫无保留释放她的愤怒。
“你管不着,和你没关系。我愿意抱谁就抱谁,愿意吻谁就吻谁。别说我们已经分手,就算是结了婚,我不舒心就要有人闹心,慕总你头上一片绿油油,也得忍着。”
她的犟嘴,彻底引了慕织弦的山洪暴。
刺耳的衣服破裂声音,从领口蔓延到心口。
他向着那一片雪白春光吻上去,带着嗜咬的惩罚,手掌已探入裙摆,雄赳赳进。“这里呢?”
泪水顺着眼角汩汩流出,她吼着出声音“我不愿意,你这是强j啊!”
慕织弦肩背僵硬,一点点松弛下来。
他自恃矜贵,对女人从来不假于色,他有自己的修养和骄傲。可碰上乔桑宁,修养全都飞到九霄云外了。
他重新将她抱在怀里,声音软了几分,“你浑身上下,哪一寸我没有亲过、吻过、爱抚过。一年五十二周,你有五十周在我的床上,承欢纵情。你是我的,乔桑宁是慕织弦的,带着我的烙印,谁也不能染指。”
泪水被他吻干,乔桑宁哭到失去了力气,喃喃道“没有,他没有碰我。我平等地对你们每个男人免疫。这世上再无一人,能令我动心。你满意了吗?”
*
慕织弦很满意。
只要她不对别人动心,慕织弦甚至可以原谅她偶尔的小性子。
许久,乔桑宁转动眼珠,坐了起来,用一种平和地近乎没有温度的声音说,“分手资产你还没清点完,赶快检查,完事滚蛋。”
整理箱连同几个经济学复习题笔记,卫生间里的茶缸水杯,一股脑摆在慕织弦面前。
慕织弦压着上浮的唇角,拉开整理箱的拉索,蹲在地上一件一件翻,特别有耐心。
直到……
“我就说嘛,这个千鸟格围巾,还有这同款手套和护膝,都是我的。你还不承认偷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乔桑宁很想骂人,又觉得他的行径,实在幼稚的可笑。
“你好意思?那是我织的。”
“你也挺出息,送出去的东西还往回要?”
两个人,再次针尖对麦芒。
但乔桑宁想着,她的礼物送出去,出镜率很低,和他那些高定比,更是拿不出手。
“反正也入不了眼,不如还给我,我还可以送别人。”
“你敢!”
慕织弦简直要跳脚,没心没肺的女人!“东西送了我,所有权就归我。压箱底也好,扔垃圾桶也罢,只有我才可以处置。”
乔桑宁当然不会自以为是他恋旧,指着围巾和手套,“好好好,你都拿走,我们就两清了。”
慕织弦好整以暇坐回她床边,摆弄着围巾,“清不了!你带走的东西就这样了,可你没带走、留在公馆的呢?你滚过的床单,枕过的枕头,穿过的衣服,用过的香水,都带走。我的地盘,不要留下你一丝一毫气息。”
钱财身外物,奢侈品身外物,她可以不要。
“你看不顺眼的,可以通通扔掉。我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