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知解释,“如果一开始就官宣签约的事,你会和工作室一起被指指点点。”
赵牧青理解这个逻辑,顿时两眼放光:“真的有工作?”
“暂时是比较小的活动。”
不管怎样,能有机会赚钱总是好的,赵牧青又不是志在当名模超模,只要价钱合适,活动规模怎样倒不是这么重要。
事不宜迟,赵牧青次日就联系了摄影师谈拍照片的事。
他乘电梯抵达摄影棚,本以为简时故会在工作,结果一进门空空如也,唯独留下隔壁办公室的修图师在修图。
“赵先生,”
修图师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朝来客打了声招呼,“您来找简老师吗?他这几天请假了。”
常年在岗的简时故居然请假?赵牧青没忍住多问几句:“知道他因为什么请假吗?”
“这我不清楚,不过他好像说过要去医院,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赵牧青在工作室碰见简时故好几次,最近一次是在前两天。对方看上去面色红润,一点不像是病人。
他思索片刻,维持人际关系是很重要的一环,或许他应该关心这位朋友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医院
赵牧青一开始给简时故发消息,但对方半天没有回复。他担心是出了什么大问题,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医院,看看能不能碰上,或许对方会需要自己的帮助。
虽然听上去似乎有些异想天开,但赵牧青还是打了车,去往东沅市中心医院。来之前他特地喷了香水,之前两次进医院,他实在不喜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期望能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稍微盖住一点。
他从车上下来,刚走进医院大厅,就碰到简时故坐在长椅上,手撑着脑袋,一语不发。赵牧青还没靠近对方,都能感受到对方灰蒙蒙的情绪扑面而来。
赵牧青没有出声,同样沉默地坐在简时故旁边。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才终于觉察到他的存在。“牧青,你来看病吗?”
“我来看看你,办公室的修图师说你会在这里。”
简时故顿了顿:“我没事。”
“还说没事,”
赵牧青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都坐在这里多久了,你都没发现我。”
简时故勉强弯了弯嘴角,似乎想让自己振作起来:“我之前也和你说过我姐的事,她现在状况非常糟糕。”
“你姐?”
赵牧青没忍住问出口,话音落地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应该这么反问。
他正想办法找补,简时故就先替他把话往下说:“忘了啊,也正常,我就是随便提过一次,毕竟这是我的家事,没必要让你因为听我说了这些,弄得心情不好。”
赵牧青就像是被对方感染了似的,他抬手轻轻拍了拍简时故的肩膀以示安慰。这不像他往常认识的简时故,实在是一点精神都没有:“如果说了会舒服一点,你就告诉我吧。”
简时故沉默片刻:“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恰好要替病人买饭,简时故选了一家经济型的小餐馆,同赵牧青面对面坐下。
“姐姐已经确诊几年了,”
简时故看着桌上装满凉水的玻璃杯,“治病的钱对于家里而言实在是天文数字,而且当时我姐刚转来东沅市的医院,初来乍到找工作很难,还好沈先生让我在工作室工作。”
赵牧青怔了一下,原来简时故是沈观知亲自招进工作室的。
简时故的姐姐,名字是简时夏,几年前确诊癌症,因为恶化速度非常快,所以后来不得不长期住院。即使不谈医药费,光是住院费就是一笔普通人无法承受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