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霄指了指门外。
“天寒露重,你伤还没好,睡外面是想冻病了再诓我花钱救你?”
扶霄自然不是这个意思,然而还没说话,就被姜桃打断了。
“听我的,你拿些干草铺在地上,我们都在屋里睡,明日早起尽快收拾好,把床打出来,你我一人一间屋子。”
扶霄见她呵欠连连,知道她是困了,也没再过多纠结,铺了干草后,贴心地将里面的位置留给了姜桃。
两人并排躺在干草上,中间隔着的空档像是一道沟壑。
姜桃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扶霄却很不习惯与人同睡,只闭着眼睛养神。
过了不知多久,他只觉腿上一重,他摸黑看过去竟然是一颗毛茸茸的头,不是姜桃还能是谁?
也不知道姜桃是怎么睡的,整个人调了方位,此时脑袋压在扶霄的大腿上。
扶霄脸色都变了,一把提起姜桃的领子将她按回身侧。
要不是知道她是真的睡熟了,他都要怀疑这女人是故意的了!
可好景不长,姜桃没老实片刻功夫,长腿就又搭在了扶霄的腰上,还正好压住了他的伤口,伴随着刺痛的,还有姜桃蹭到他颈窝处的温热呼吸。
扶霄面无表情将人推回原位。
这一-夜,他和姜桃斗争了一宿,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清白的地方,几乎被姜桃摸了个遍。
等到天边露白,姜桃醒来的时候,扶霄已经麻木了。
看着他眼底的淡淡青色,再看看自己缠着人家脖子的手,姜桃默默挪动身子紧贴墙里,说了一句废话:“你没睡好啊?”
扶霄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满脸都写着:你觉得呢?
姜桃尴尬地笑笑:“我睡相不是很好。”
岂止是不好,扶霄甚至怀疑再之前她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每天都从地上醒来。
好在扶霄没有过多计较。
两人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开始清理院子。
而姜桃也细细和他描述了一番想要的家具。
“我还想要个秋千,”
姜桃比划了一下,“就在这里,然后可以围着秋千种些花草。”
扶霄应下:“都依你。”
闻言,姜桃冲他笑了笑,扶霄一怔,随后悄悄红了耳根。
两个人,大张旗鼓地收拾惊动了周边的猎户,但是却没有人过来看看,反而见姜桃一个小姑娘带着个病秧子,都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占点便宜。
好在宅子不大,历时两天,姜桃和扶霄彻底收拾了出来。
又歇了两日,扶霄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了,便独自进了林子,一来是打些木头回来,二来是听姜桃说想吃什么麻辣兔头,想给她打两只回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安逸春便自顾推开了宅子的院门。
“姜桃,你在吗?”
“谁啊?”
“我,安逸春。”
安逸春进屋后,并未看到扶霄,于是开口问道,“那个男人呢?”
“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桃虽然知道安逸春的为人,虽然是个伪君子,但是现在却依旧是掩饰阶段,不会做什么越举之事。
可,姜桃内心还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