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没当上皇后之前,她坚持不行房事。
此下见了这一出,她庆幸有帷幔遮住活色生香之余,也惊羞不已。
却不当踩中了一物,丝滑的很。晞婵连忙噤声,向后跌去。
这下好了,撞破这种事,那里面二人尴尬不尴尬另说,她定尴尬不知从何说起。按理说,在后堂园中做这种逾越规矩之事,可是大忌!
然里面的二人本就如惊弓之鸟,闻鸟雀惊飞,那男人立即警惕起来:“谁?!”
复而扯上衣物,小心掀开帷幔环顾两圈,见风静无人,月色美好,便长长的舒了口气,放下帷幔,转去压在那女郎身上,再行媾和。
亭外的花丛后,晞婵跌靠在繁多的花枝上,被人捂着嘴,惊呼断在喉间。裙裾之下,臀部似是坐住了石块,硬硬的。
她动了动,却听头顶那人冷冷道:“别动。”
听出是谁,晞婵下意识就惧意席卷,粉唇微张,不待她挣扎退开,那石块就忽地跑走了。竟是身后李覃的脚。
即便恐惧,怕他无缘无故扭断她的脖子,晞婵也还是羞红了一张脸。
仿佛觉出她的颤抖,李覃松开她,右手肘支在曲起的右膝上,不紧不慢地往一侧看去。却没看到人。如此这般姿势,她娇小的仿若只有他一半身形。
他便将视线再往下移了移。
晞婵花容失色地仰头也看着他,潋滟美目掠过一丝惧怕,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但只一瞬,这神情就消失无影了。李覃弯弓射雕,马上飞矛,从不曾有半分差错,方才她快若惊燕,他几近以为是自己目力退步,疑神疑鬼。
果然如他帐下谋士贾昀所言,此女美的不可方物。
也正如他所想,惑人心智。
“你怕我?”
他直截了当地问。
晞婵忙道:“君侯误会。只是。。。。。。恰逢亭内春情,心中惊乱,复又巧遇君侯,得君侯解救燃眉之急,晞婵知是君侯垂怜,不胜感激。”
那厢又是一段颠鸾倒凤。合欢雨噼里啪啦下着。
这花丛与亭子相距较近,因此她同李覃才躲的及时。晞婵自是羞于再往那边相看,但也不甚好意思再盯着眼前高大威猛的男人瞧,索性悄悄垂了眼睫,耳根红透。
李覃似是随口一问,并未当回事,闻那欢声,同样也并未当回事,依旧面不改色,举止淡淡如水。
他卷起地上的竹简,道:“府中仆从众多,闲下时常聚在一处,若被他二人瞧见,面上不能做什么,嘴上定不饶你。趁他二人在兴头,你自寻个机会回吧。”
晞婵试着站起,那帷幔上竟映出了黑影。
她蹲下。亭中两道身影也停了一停。
身后却又是池塘,她若想走,只能打那亭前经过。
晞婵在心底轻叹,鼓起莫大的勇气,喊住了作势要走的李覃,鬓间乌发若神女香风,飘飘何所似,当如画中人儿:“敢问君侯,如何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