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坦白的跟他对视,没有丝毫的退让,眼中清澈的如同山涧泉水,没有藏有一丝秘密。
飒森眉头微松:“只是这样?”
林白点头,从飒森这个角度,只看见他的呆毛一点一点的,而后,他想了想,又开口:“我会听你话,不会想着逃了,你说过你会对我好的,对吗?”
他问,飒森有些诧异。
这小人鱼有多烈,他一路抓来自是了解,即便是刚刚,他还差点咬掉了他的拇指,但现在这小人鱼主动服软了?
虽蹊跷万分,但飒森不可否认,他听到这话,内心涌出一种无以言表的满足。
就好像一直追求的事情有了结果,还是正面的。
他心情大好,刚才这小人鱼碰触了他珍惜的画,毁了鱼缸的气愤在这一刻都被抚平了,他应:“是。”
他看见小人鱼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飒森说:“但是,我怎么信你呢?听我话,光说说可不算。”
“?”
林白眨眼:“那你想如何?”
飒森捏起了林白的下巴,望着那张精致的脸有片刻的失神,而后着迷般凑近……
林白望见逐渐放大的脸,汗毛竖起的后挪,手一下没注意碰到了尖锐的玻璃碎,直直嵌入了肉里。
林白疼的‘嘶’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手已经流血了。
飒森被扰了兴致,皱眉盯着林白,林白见他望着自己,抬起了流血的手,哀哀的喊:“疼……”
飒森眉头皱的更紧了,侧头紧盯林白,似乎在思忖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林白有些委屈,碰到无名以后,他哪一次受伤不是飞快的被处理的,无名还会带笑的叮嘱他,有时候还会给他呼呼。
他有些想无名了。
林白微微低头轻轻的给自己吹了吹,显得有些落寞:“真的很疼……”
“……”
那小人鱼连呆毛都颓丧的垂下来了。
飒森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最后,轻吁了口气,将人拦腰抱起,林白身子一僵,想要反抗,堪堪的忍住了。
飒森见状,阴森的说:“小人鱼,你该庆幸你的机灵,你刚刚只要敢动一下反抗一下,我就把你关到水牢里,那里面有食人鱼,他们会一点一点的咬掉你的鱼尾和你身上的嫩肉。”
“……”
林白闻言面色都白了,他定了定神,仰头望着飒森说:“那我这样算不算听话?”
飒森微楞,而后看着明明被吓的不行却坚持与他对视的小人鱼,难得的心头一软,松了口:“算。”
林白眼中微喜,就被飒森抱到了沙发上,他从茶几处拿出了伤药,掰过了林白的手。
他没有无名细致温柔,夹出玻璃碎片后,对着林白的伤口一阵喷,疼的林白龇牙咧嘴,而后被贴上了纱布。
林白疼的很,但始终没有闪躲,任由他所为,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
他不反抗飒森后,好像飒森的面色好了不少。
他越顺从,飒森似乎越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