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勤如实和小于策说。
于策敛下哭声,郑重地和姜勤道:“谢谢姜大夫。”
而后站起身从家里拿出一个熏好的腊肉递给大夫,小心翼翼地问:“姜大夫,你能帮我看看我娘吗?她也不大好。”
“成。”
姜勤最是见不得于策这副模样,拿起医药箱走进去。
茅草屋里昏暗,四周被厚重的布帘盖住。躺在床榻上的女人已经瘦成了皮包骨,估摸听说了男人摔下山的消息。这会泪流满面,眼眸灰暗。
“娘!爹有救了!大夫来了!”
小于策连忙跑到娘亲旁边,抬手替她擦掉眼泪。指着身后跟来的大夫说:“就是他,他可厉害了!”
于策娘一听,急急止住眼泪,想起身给他磕头。
姜勤赶紧上前扶住,连连道:“大娘,不必客气。我来给您看看。”
姜勤把于策娘扶正,让她平躺在床上。
从怀里拿出桐油点上灯,抬到于策娘身侧,看清了眼底的浑浊。胸口肿胀,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
姜勤触碰几下胸口,自然地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来。好似这个动作他已经酝酿了许久,药丸的出现和他的出现,都是如此顺其自然。
于策倒来热水,服侍娘亲吃下药丸。
过了不久,女人觉得堵在胸前的郁气好像在慢慢消散。往日里无力的手臂也有了点力气。
她顿感惊奇,平日也不是没有大夫来,但都是是不治之症。没成想眼前这位年轻大夫只是碰了碰,给了她一颗药丸。病似乎就都好全了一般。
“谢谢姜大夫啊!”
于策娘仰天哭了一声,跪在床上朝他磕头。天晓得为了她这个病,花费了多少钱,差点拖垮这个家。
“没事没事。”
姜勤赶紧拉住人,又笑着同他们说:“不是什么大事,要紧地是赶紧腾出一间空房出来,让他进来住。”
这一说,两个人才反应过来。
屋外的村民在原地等着,有几个见姜勤把人丢在远处就进屋。而后就传来几声哭喊,还以为于策的爹没了,正预备哭。
却不想,紧闭的房门被打开。生了病的于策娘走出来,瞧着面色蜡黄,但眼睛里神采奕奕,也不需要人扶着。
周围人对视一眼,纷纷暗道奇怪。
姜勤怕一动损伤,便央人做了一个架子。好一顿忙活这才把人抬到了床上,也得亏雪地里能凝固血液,这会盖上被子,苍白的面色可算缓过一丝血色。
姜勤又塞给小于策一点退热用得草药,一边又担心他一个人行不行。但他没有理由留下,村里还有别的病患,再说他表现得太过亲近一定会惹起周围人的注意。
没办法,姜勤又细细和于策说了一次注意事项,并说明日还会下山来帮忙。
小于策握着药草郑重其事地点头,“姜大夫您放心,我会照顾我我爹娘的。”
姜勤俯视着瘦小但意外坚实的于策,没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好,那我回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