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暂时恢复清静,被中断的思考重新撞入脑海。
平常,人均团建费用只有1oo,遇到偶有支的还得员工自掏腰包。
怪不得F1orence这回如此大方,原来是背后有金主。
她眼神像失焦了一般,无意识地看向车窗外一角,看行人飞后退,观霓虹渐次亮起。
回到家,沈玄清以百米冲刺的度,蹬掉高跟鞋,冲进浴室刷了个牙,洗了个澡。
待身上舒爽了,这才觉得沉闷被一扫而光。
正欲打开电脑,写一下明天的工作计划,手机铃声像催命符一般,“嗡嗡嗡”
响个不停。
“喂,妈,怎么了?”
电话那端,中气十足的漆曼,劈头盖脸地训了过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干嘛去了。亏你还记得我是你妈,你多久没给我打电话了,心里有数吗?”
她合上电脑盖,向漆曼妥协:
“好了,别生气了,我错了。正准备写会明天的计划呢,这不,您老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好了,这么晚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这周六,来我这边吃饭啊。”
闻言,她下意识地捏了一把腰间那层薄肉,嘟囔着回复:
“我这周要加班,就不过去了。再说了,最近被你投喂胖了,我就不过去了。”
话音未落,高分贝的声音自听筒处砸了过来:
“哟,当妈的请自家姑娘吃饭,看她心情不说,还得叫号是吧。这不是普通的饭,我打算请中医馆的周叔叔和濂月吃顿饭,你作为我唯一的女儿,必须得作陪,听到没?”
周叔叔?周启山么?
噢,对了,他是周濂月的爸爸。
看我这金鱼记忆,也真是没谁了。
“那好吧,正好我也打算好好感谢人家。这顿饭,我来买单,您老带上嘴,带上人就行,其它的就别管了!”
沈玄清一边咬着指甲盖,一边模糊不清地回复漆曼。
“哟,沈玄清的社交圈终于舍得向外拓展了,我还以为她打算出家当尼姑呢。”
漆曼见缝插针地嘲弄她公司-公寓两点一线的生活,沈玄清照单全收,嘴上也不饶人:
“哼,我看啊,估计某人想给自己找个老伴,这才故作玄虚地叫上我。你说是不是呀,漆公主!”
说罢,不给电话那端响应的机会,抢先一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