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时异势殊,不过是借口罢了!
边城下颌骨用力,咬得侧脸微隆,线条硬朗。
“为什么司延礼可以,就连刚才那个周正你也能笑脸相对,就我不行?”
给人判刑,得陈述罪证,公示证据链,如此方能彰显公允。
沈玄清将脸别向车窗外,悠悠叹了口气:
“延礼和我走的正常流程,和平分手,互不亏欠。至于周正,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男人将“延礼”
二字纳入口中,细细咀嚼了一番,咬牙讥诮道:
“你口里的延礼,这会已经是别人的男朋友。至于普通朋友,我从来不相信异性之间会有纯粹的友谊,只不过是徐徐图之的借口罢了!”
正欲继续说些什么,沈玄清的手机嗡响。
余光瞥到屏幕上的“周正”
二字时,男人的脸色再次暗沉了几分。
“我下去抽根烟!”
他长腿一伸,跨出车外,还贴心地替她带上了车门。
沈玄清按下接听键,温和的男声自听筒处传入耳膜。
原来,两人前后脚离开后,不多时,周正也跟着离开。
在出租车上,他瞥见边城将她扛至肩头,心里有隐隐的担心。
但是,碍于男人亲密的举止,他一时拿不准他和沈玄清之间的关系,便给她了条微信。
微信没有收到回复,他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这才给她打来电话。
闻言,沈玄清礼貌致谢并表示今天很抱歉,下次再请他好好吃顿大餐。
“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和见外,你没事就好,”
电话里的声音顿了一下,略带试探,“你和边先生——”
沈玄清微笑接过话茬:
“我和他是高中同学,念大学那会,和他谈过一段,后来。。。。。。你懂的。”
“唔,这样啊。抱歉,我是不是提到你的伤心往事了?”
“不会,早就过去了。”
。。。。。。
车窗外。
边城单手插兜立于车头处,咬了一口烟,吐出烟雾,透过薄薄的青烟,眯眼打量沈玄清的笑颜。
男人脸上神色未辨,仔细看,甚至还能窥见嘴角的一抹浅笑。
猛吸几口后,他扔掉手里的烟蒂,垂着眼皮子抬脚碾灭。
须臾,“哐”
地一声,弯腰拉开后座车门,将还在打电话的女人,径自抱坐至腿上,手掌拊上她的后脖颈,将人往怀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