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脚步虚浮,每靠近一步,酒气就浓烈一分。
他骂骂咧咧,手指虚点着两人——一持棍蓄势待,一抽噎不止。
少年怒目圆睁,状若护食的鹰隼。
男人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径自走向少年,在距他半步之遥处,重拳下击,直抵稚嫩倔强的面庞。
少年侧身躲避,趁其重心不稳之际,弓腰抱住其双腿,将其摔倒于身下。
男人蛮力挣扎,双腿曲起向上力,少年半边身子横亘于男人腰腹处,一手钳住他的喉管,一手反剪住他的手腕。
虽然两人体格相差悬殊,但男人已处于微醺状态,灵敏度不及少年,再加上少年长期混迹于小混混堆,耳濡目染了一些格斗术,是以此刻,男人完全处于劣势,不占任何上风。
少年虎口施力,男人面色渐红,拼命大口呼吸。
“给我妈道歉,你个人渣!”
“我草——你”
虎口加力,封禁住辱骂,男人吐不出完整的词句,只能依稀嗫嚅出几个不连贯的音节。
见状,背后的付敏慌了,拽住少年的手臂往后拖。
获得些许呼吸空间的男人,翻着白眼猛吸几口气,目眦欲裂:
“你个老娘们,你他-妈是木头吗?小兔崽子弄死我,你就开心了?”
说着,男人趁少年恍神卸力之际,侧身顺势一滚,一个猛力的扫堂腿过来,将其踹翻在地。
他双目圆睁,眼尾通红,似狩猎许久的猎户一般,癫狂又狠戾。
学着少年刚才的样子,大腿压住少年的膝弯,一只大掌捏住他的喉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另一只大掌箍住少年的双腕。
他垂俯视着地上挣扎的人,浓烈的酒气喷吐在他脸上,面露狰狞,挑衅怒吼:
“怎么样,小兔崽子,被人压制的滋味如何!”
付敏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瑟瑟抖,直愣愣地杵在原地,呐呐道: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话音刚落,便像见鬼一样,蹲在地上,双手护头,嘴里念念有词。
地上的少年,奋力挣扎,胸腔似有岩浆欲喷薄而出。
耳边是母亲无力的嘶喊和哭泣,眼前是面如罗刹的壮硕男人,偏偏自己动弹不得,无能为力。
生的欲望和保护的责任驱使少年大脑飞运转,他侧眸一瞥,不远处的木棍撞入眼帘。
电光火石之间,压低下巴,合齿力,狠狠地叼住了男人的虎口,直至铁锈味蔓延整个口腔这才微微卸力。
男人嗷嗷叫唤,少年则趁机捞起地上的木棍,弓身蓄力,猛地砸向他的背脊。
男人被打趴在地,手上钻心的疼,背上火辣辣的疼,污言秽语成串往外抛。
“付敏,你个老娘们,你是个死-人吗,老子草-得你不爽?你他妈没看到小兔崽子要弄死我,哭哭哭,哭你大爷!”
少年双目猩红,嘴角沾着男人的血渍,状若鬼煞,举起棍棒一步步走向男人:
“我草——你大爷,不许你骂我妈!”
男人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见少年如索命鬼一般步步紧逼,便扭动着身体,一把扯过付敏,将其挡在自己胸前。
付敏披头散,双目肿胀,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救命!不要打我。。。。。。”
男人双手钳住女人的腰,躲在她背后,一侧唇角勾起,乜斜着面前的少年:
“来啊,继续打啊,小兔崽子,让你妈和我一起陪葬!”
紧接着,贴着付敏的耳膜引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