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温辞,这是纸,这是笔,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宋渝把文具一件件摆在温辞面前,并做了示范,最后还把笔塞进他手里。
温辞捏着笔,眼睛亮闪闪的,稀奇的看着那些线条,最后仰着头怯怯的看向宋渝。
“对,温辞你可以随便玩。”
宋渝弯下腰,握着温辞的手,带着他画了几个线条,“温辞啊,以后你和牛牛一起做作业,好不好”
“温老头,你去准备一些颜料,我们可以让温辞学画画。”
宋渝今天也是突奇想,被衣服的配色激的灵感。温辞这个样子,掌握一门安身立命的手艺才是正理。画画就不错,安静、高冷、收入也高,正适合温辞的情况。
“哎呀,好好好,我这就去办。”
,温如许激动的捶胸顿足,画画好啊,他怎么就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宋渝的意图,如果温辞在艺术上有所成绩,那他和老钟就不用担心了。
真好。
“家里就有,我这就去拿过来。”
钟薏抹着眼眶,感激的看了宋渝一眼,只有真心实意替温辞打算,才会想到这个主意。
握着笔,温辞像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整个人出奇的平静。
温如许坐在一边,时不时耐心的给他纠正姿势。几次下来,就惹得温辞不高兴,他嘟着嘴往茶几上一趴,拒绝温如许的靠近。
“这孩子,还知道害羞了,嘿嘿嘿。”
温如许尬笑着站了起来,嘁,不给看就不看,不让说就闭嘴,看报纸去。
温老头傲娇的坐回沙,“唰”
的翻开报纸,躲在后面泪流满面。这是他期待已久的画面,他的小温辞会生气会撒娇会甜甜的笑,可这一天他的儿子却看不到了。
真让人痛断肝肠啊。
最让人气愤的,是他亲爷爷不让看,宋渝一个外人却可以,而且还可以指指点点,真是岂有此理
把报纸翻的“哗哗”
作响,温如许不停的偷瞄温辞,怎么就不知道看看爷爷呢,这个不孝孙
“咳,老温,去新华书店买一些颜料,再买几本绘画方面的书籍,噢还有宣纸,赶紧。”
钟薏把线头咬断,看老伴闲的没事干,与其让他胡思乱想不如出门干的事去。
“噢”
,温如许委屈的合上报纸,一步三回头。
可惜,沉寂在画画当中的温辞一无所觉,他握紧手中的笔,奋力在纸上涂抹着,泄心中情感,那些无法对人言的情感。
画到最后,温辞面色狰狞,仿佛在经历什么痛苦,他疯狂的纸上涂抹,线条、色块、阴影似乎要把压在心头的一切搬运到纸上,这样,他就可以得到解脱。
“好了,温辞,不要怕,你是安全的。”
宋渝来不及铺垫,直直跪下,把犹如困兽的温辞揽进怀里,轻轻擦去他满脸的泪痕。
“呜呜呜”
,温辞像迷途的羔羊找到家,紧紧抱住宋渝的鼻子,哭的撕心裂肺。
“温辞,温辞,这是怎么了”
钟薏甩到手中的针线,跌跌撞撞跑到茶几边,虚环着温辞,也跟着留下眼泪。
“总算是哭出来,十年,温辞十年没有哭过,他丢掉七情六欲,把心锁了起来,我可怜的孩子。”
哭着哭着钟薏就笑出来了,能哭就好。
“温辞画的,这是什么呀”
邵清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说道。,,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