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跑了。”
檀韫跟上,“叫个人赶车就成。”
傅濯枝不应,到了马车前转身将檀韫推搡了进去,自己也坐进去了,由傅一声赶车到玄天门。
“哎哟喂。”
戴凝光上前问安,笑眯眯地说,“世子爷安,七叔安。”
傅濯枝“嗯”
了一声,伸臂让檀韫搀着下了地。
檀韫屈指叩了叩戴凝光的脑门,说:“把你的狗眼收了,否则我就帮你剜出来镶在房顶,让你瞧个够。”
戴凝光假意吃疼,忙说:“小子不敢了。”
檀韫几不可察地笑了笑,转身看向身后的傅濯枝,说:“回去吧。”
“嗯……”
傅濯枝看了他许久,环顾四周,捧住檀韫的脸在他右腮亲了一下,转身回了马车。
檀韫目送马车转向离去,站了会儿才转身,在戴凝光笑盈盈的注视中离去。
晚些时候,番子来莲台禀报,说:“四方药铺的消息都在纸上了,请监事过目。”
檀韫放下朱砂笔,接过一叠信纸快翻开,问:“世子从前没和这家药铺来往?”
“据探查,没有。”
番子说,“这家药铺只是家寻常药铺,老板伙计都没有怪异之处。世子府有专属的御医和药房,也鲜少在外购买药材,因此没和四方药铺有所联系。”
檀韫说:“知道了,且去吧。”
番子行礼告退。
檀韫仰身靠上椅背,若傅鹤宵与这四方药铺并无联系,那那夜的神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那张信上的苦味是什么了。”
傅濯枝说,“是药味。”
“药味?”
傅一声侧身坐在车门前,看了眼傅濯枝的神色,“主子已然猜到那药味来自何处了?”
傅濯枝偏头,推开车窗,看向前方的一座巍峨王府。
秦王府的长史闻声出门,上前走到马车车窗前,恭敬作揖道:“世子爷安。”
傅濯枝面无表情,“秦王呢?”
“回世子爷,王爷不在府中,去城外寺庙祈福了。”
长史说。
傅濯枝嗤道:“我看是去城外庄子陪外室厮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