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为了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难得讲究一回,抱着人坐进了御辇里。
他一进来就觉得闷热,他松了松腰带,低头扫了眼腰腹处,沉声开口,意有所指。
“今晚回去,乖乖听话,你再不当回事,我与谢煊都得死,听明白没有?”
宋妧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她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她也心疼,总这样,这得多难受,点头答应后,她纠结问:“那你这样能骑马吗?”
自然不能。
要想早些冷静下来,就得把怀里这个浑身都散着幽幽暖香小姑娘放一边去。
但他舍不得,时时刻刻都不想放手。
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愿意把人放开,所以他活该,但想是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
他身为夫君,且还是堂堂一国之君,怎能折损了身上的男儿本色和气势。
“这事你别管,只要你欢喜就成,不必管我的死活。”
“那怎么行!”
宋妧气他不会说话,皱着眉头批评:“你别总这样死啊活啊的,我听的心里不舒服,我希望你们能一直陪着我。”
如果把那个‘你们’换成‘你’,谢行之倒真能笑出声来,但这会听着,他心里是又堵又爽。
怎么哪哪都有谢煊这个欠杀的伪君子。
他脸色稍显阴郁,闷声应着:“嗯,你夫君知道了。”
宋妧真拿他没办法,她靠过去哄:“夫君别不高兴,你这样虽然看起来看很狂霸,但一点也不随和。”
谢行之嗤笑,“怎么,你又在怀念你那个就知道絮絮叨叨的阿煊哥哥?”
“宋妧妧,你什么眼神,放着我这样的血性男儿不要,就知道盯着那种矫揉造作的假正经,你能不能有点内涵。”
这种带有偏见的话,宋妧很难产生共鸣,她现在真的学精了,尽管心里不服,但嘴上还是很上道的。
“哥哥说的有道理,我越看越是觉得你心胸宽广,很有男子气概,我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三言两语的,虽然有些拙劣,但谢行之还是被捧得通体舒坦,哪哪都亢奋。
“没想到,你竟还是个蛇蝎心肠的美人,你莫不是想要谋杀亲夫,少勾我,万一我忍不住动了真格,你哭都没地方哭。”
说完,他拿过她的小手就往腰腹送,给她提个醒。
说起这个,宋妧倒是记起谢梅说过的话。
宠幸越多,帝王的情意就越深。
她手心处传来的那股热度仿佛一路灼烧到了心底,圆房的事,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
她想着想着,猛然回过神。
那第一次和她圆房的人,会是哪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