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天近黄昏。
许氏糖盐铺里突然涌进来一帮治安军,手持封条将大门贴上。
万晴的母亲白花正在清点帐本,手上的东西却被为的长官夺去,态度强硬:“从今天起店铺查封,有人举报你们私下勾结商贩扰乱交易市场,这家店的老板万杉在哪?”
再次冠冕堂皇的说辞,游老板惨剧的复刻又在上演。
听到那人语气粗鲁又不容商量,白花心里预感到这群人是故意来找茬,明里暗里都在针对许氏。
许老爷将铺子暂时委托给她丈夫,是担心这老两口在他手下干了半辈子,要是他入狱之后店铺倒闭,底下的人无法维持生计。
可万万没想到好心,竟成了留给万杉的黑锅。
父女两人刚回到店里,就被扣押在那间房内。
治安军自持有政府条令,不顾众店员解释,一脚将欲撕掉封条的万杉踹倒在地。
“你们……你们凭什么抓我父亲!!放开他、放开……”
万晴死拽着她父亲的手。
长官被这丫头顽固的态度激怒,结实的一巴掌扇下去。
她右脸顷刻间肿痛难忍,嘴里都是血腥味,忍不住哭出声。
“唔呜……还有没有王法了!还让人活吗!!……你们这群人不得好死……”
区区一个丫鬟,就敢与掌管整条洋人街秩序的治安军长官硬刚,元骆整张脸上透着股阴邪狠毒之意。
所有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行事,如此才不会迷失方向。
他妹妹既然舍弃了肖仲海转而帮扶肖家长子,就是为了谋求利益之蓝图做长远打算,那他这个做哥哥的肯定不能让妹妹输。
不知是谁胆子这么大,极力压缩成本在沪城售卖糖盐制品,这无疑让洋人政府直接投资的那些店遭遇巨大危机。
西街王老板被人熟知的一是他那藏品无数的瓷器收藏家地位,二一个就是,他正在寻找能够合作共赢参加世博会的商业伙伴。
就冲着许氏能谈下与王老板一年期的合同,元骆就已经清楚,肖钰并非是在替陆司令或是政府监视着叛军之子。
而是假借许汐白之手,也将他自己的珠宝设计让王老板带出国去。
元骆撕开万晴的衣领,手往里面乱摸乱动,悲鸣般的声音在店铺内冲破屋顶!
“别碰我!……”
“你父亲一定会被带走,不过,你也可以替他顶罪。”
元骆掰弄着丫鬟娇白的下巴,恶狠狠道:“臭娘们,以后在这条街上看到我,一定记得心怀感恩叫声元长官,也不枉我为你们维护治安谋得利……”
万晴浑身犯着恶寒,拼死裹紧衣物,嘴里痛骂着:
“你个同胞败类、洋人走狗……你……你真是将灵魂都出卖了!”
男人当着万杉的面,手仍旧游走,一双淫邪的眼睛盯着令人不寒而栗。
当适时,由士兵看守而紧闭的店门外突然袭来几声惨叫,被打的士兵慌不择乱,搬出元骆的官职相压:“……肖钰!元长官在秉公执法,你想做什么?!”
迅如疾风的夺枪术,是男人比武项目里最擅长的格斗技能之一。
肖钰脸上强烈的怒意,唤醒了那些士兵对这位新晋少将武力值的惧怕,更让竖在手中的枪杆变得格外渺小。
沙袋般的打斗声随之响起,如铜钟敲击,惨声连连。
男人靠着摆动的身形与近乎碾压式的力度,将那群油水吃得多却没有真本事的治安军狠狠教训一番,接着一脚踹开门。
万晴趴在地上,头昂起哭得像个泪人:“少爷……呜呜……”
“元长官,您近来出现在治安前线的频率有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