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汐白端坐着,表情渐入隐忍,委屈地瘪嘴道:“……想让肖爷见我时觉得亲切,你若不喜欢,我就不叫了。”
男人投射过来的视线,正巧以一种斜向下的君王姿态,许汐白跪坐期间显得格外乖巧。
“你这张嘴,只有叫鹤哥哥才是真心的。”
肖钰嘴角的那抹笑收放自如,此时整张脸笼罩下阴冷之下,凝着他。
“不……肖爷误会了,我其实今天见到了封鹤,与他断绝来往,正想和你说此事。”
肖钰嘴角向下:“你舍得?”
许汐白的手渐渐拂上肖钰的大腿,鼻尖泛红,默默点头应道。
男人的军靴还穿着,许汐白试探性地伸手过去,要替他解开系带,却被轻踢开。
“刻意讨好我,就不必了。”
肖钰一向对主动送上门的猎物没兴趣,尤其是那种泪腺达的小型哺乳动物。
在他眼里,许汐白就是只雪白兔崽,又菜又爱撩。
许汐白被鞋底蹭到的手悬停在半空中,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去做这般低声下气的举动,结果还被肖钰拒绝。
眼眶忽然湿红起来,咬唇不语。
肖钰磕愣下,这也能生气?
怎么刚到家连打带骂教训一番都没事,越养越娇气。
“许汐白,抬头。”
肖钰的呵斥声落下。
面前的人儿鼻头一酸,收回手,肖钰清楚看到几滴液体滑落。
“不是……不是让你别哭吗。”
肖钰那瞬间忽然连吼的力道都软下来,抱臂闷坐着,视线忍不住往许汐白那低垂下的脸蛋上瞄去。
自内心盎然的笑意,或许只能在这人与封鹤见面之时才能见到。
每每想及此处,肖钰都觉得指根痒,总想捏碎周遭的事物,泄出内心的那股无名火。
“我等……我等你一下午,你说过会陪我外出走走,可你食言了。”
许汐白抹泪哭诉道,语气里的委屈感愈演愈烈,他将手伸向脖间。
“我配不上肖爷送的礼物,就该在柴房里过着永不见天日的日子……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呜呜……”
肖钰被他突然的情绪激动惊住,拉住许汐白的手:“……你跟我讲条件?是我买的你。”
许汐白瞪了他一眼:“人家养男眷也得有热乎期吧,肖爷倒好,就睡过两次就不喜欢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肖爷平日里也是这般不守信用吗?”
被这人的伶牙俐齿驳得愣住,肖钰眼眸微眯,将他整个人拽过来,狠狠捏了把屁股上的肉:“我去了。”
“我和邵管家下午去了趟服装店,又去了茶楼、糕点铺子、杏花公园、护城河……肖爷在哪呢?骗子……”
身子被紧搂着,许汐白的全部重量都压下,两人身影紧贴。
肖钰眼神飘忽,盯着那双白皙长腿。
“……遇上点事,就在新店里多留了会。”
“结束了之后,为什么不来接我。”
肖钰咬牙道:“你倒咄咄逼人,质问起我来!许汐白,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再不准私自去见你那个青梅竹马!”
许汐白趴在男人身上,吊坠自然垂落,他拿在手里把玩着,然后贴上粉欲感的唇。
“肖爷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