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京城经营多年,竟是还摸不透这些勋贵世家。
看来这京城的安防实在太差了些。
多年身居高位的蒙齐,心中那一丝丝傲气慢慢收了起来。
“你细细说来!”
另一边,安国公府。
“咳咳咳咳!”
安国公伏在床上不断干咳,他身上没了力气,喉中的痰根本咳不出来。
安国公世子急忙忙拿来痰盂,轻手轻脚地抚着安国公的干瘦的背脊。
傅岭立即端来茶水:“祖父?”
安国公喝了两口茶水,咳嗽才停了下来。
“陛下竟是又留了方长鸣用膳,果然是得圣心啊。”
安国公长长一叹。
“父亲,方长鸣开始查案后定然顾不上皇庄那边,土豆推广之事咱们虽不能插手,但是没了方长鸣不在,他们给工部添些乱并不难。”
安国公摆摆手:“这都是小事,此次我们要专心除掉方长鸣。”
“那三人还没从京兆府出来?”
安国公一双利眼扫向傅岭。
傅岭点头:“是,蔡大人并不让他们回去,反而让他们在京兆府住下,就是那两人的书童都被带到了京兆府。蔡合方得严,京兆府我们的人没打听出消息,这三人如何了无法知晓。”
“蔡合此人行事倒是谨慎。”
傅岭恨恨地说,方长鸣可不是清清白白,他这些年在奇丰县可打压了不少建州盐商和商队,只因这些盐商曾经想要压制奇丰县的商队。
如今这些东西大多交给了唐致,建州的商户便更是艰难。
唐致是唐家宗子,将来要继承唐家家主之位。
他便是占了利,旁人也不敢动他,但想要对付方长鸣的人可不少。
再等上几年怕就要位极人臣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他们住不住在京兆府倒是不打紧,你们先将他们的身份传出去。”
安国公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是。”
安国公世子低声应是。
他们会尽量将此事往有人要报复方长鸣才闹出事上引。
毕竟真的人贩子不会狗急跳墙杀人。
还是杀明显家境不错的孩子。
一定是有幕后之人指使。
许许多多的假线索他们已经放出,就等着方长鸣等人上钩了。
“傅岭,今日之事你可有怨?”
安国公浑浊的目光移向自己的长孙。
他对这个孙儿抱有厚望,他却不顾自己娶了七品小官之女安氏,还给那小孩起了个安哥儿的小名。
简直是大逆不道。
若不是这两年他入仕受了唐丞相一党的排挤,怕是还不能听自己的话。
那孩子说是他的重孙,在安国公眼中却是个儿孙不听话的见证。
“没有。”
傅岭面色不变摇头说道。
没有为官的时候,他自觉是安国公长孙,乐得逍遥自在想要什么得不到。
可真的为官,他才晓得他们傅家简直可以说是危如累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