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樵仍然充满了疑惑,但他很快做出了决定,可以和对方、和这个他还陌生的领域,都接触看看。
待得聊完了正事,汪执才开启了学长和学弟的私人话题。
“你怎么样?”
汪执道,“谈恋爱了吗?”
杨樵摇了下头,反客为主地问道:“你呢?和你那一位,处得怎么样?”
他说的是,当年和汪执约定并且真的考去了同一座城市念大学,那位汪执形容“不怎么直”
的“直男”
。
“反目成仇了。”
汪执吐出了一个非常简单但最直接的脏字,道,“他真的是直男,大学期间已经换了好几任女朋友。”
杨樵:“……”
汪执很简略地讲了整件事的始末。
在约定完成后,他们在华东那座城市相聚,也有过一段“蜜月期”
,在那种情况下,汪执理所当然向对方坦白了性取向,两人还短暂地“恋爱”
了一个多月。
“然后他同时又交了一个女朋友。”
汪执道,“被我发现后,他承认自己是直男,只对女孩有反应。”
“……”
杨樵道,“这是什么逻辑?”
“他是有点喜欢我,只有一点,没那么喜欢。”
汪执自嘲地笑了下,又说,“那时候还是年纪小,见识少,现在我也见过不少了,有的直男就是这么离谱,喜欢上男生,也享受被男生爱着的感觉,但是很抗拒和同性发生亲密行为,更喜欢和女孩在一起。”
杨樵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地喝了半杯水。
汪执最终还是问到了:“那个谁……对,薄韧,你们俩?还是那样吗?”
“差不多。”
杨樵听了这么一个故事,心情很低落,提起薄韧来,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突兀地说了句,“他哥哥出意外,没了。”
汪执一怔,不知想了什么,而后理解地说:“懂了。”
和汪执分开后,杨樵回学校。
路上飘洒起了小雪。
他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气,忽然明白了,自己刚才是在想什么。
他下意识地想找一个理由,想证明他和薄韧只是错过,他们没有在一起有着充分的理由,和汪执爱错了人是不一样的。
他提起薄韬哥,只是想说,薄韧绝不是汪执所说的那种直男。
但是,薄韧真的不是吗?他不是吗?
云州的初雪,比北京晚了几个小时。
薄韧在自习室写作业,听说外面下了雪,立刻丢下笔记本,狂奔了出去,在熙熙攘攘看雪的一堆学生中,他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拍了几张洋洋洒洒的落雪,发给杨樵。
韧:下雪了!老婆,你快看!
过了一分多钟,杨樵回复了他。
木头:能不能不要再叫我老婆,真的很讨厌。
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