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这幅画与那什么大师的相比如何?”
周扬笑问。
“坦白说,沈大师的这幅画至少在我看来,不如你的这一副,因为他只有神韵却没有情怀。”
夏虎此言一出宴会厅内一片哗然,宋明杰握着画的手更是发起抖来。
堂堂国画大师的封笔之画竟然被小农民工的即兴之作给击败了。
“呵呵……事实上对于画画,我不是很擅长。”
周扬一副十分惭愧的模样。
林晓彤翻了翻白眼,她就知道周扬会这么说,但不可否认的是周扬的画确实很好,尤其是屋子前的一老一少。
她敢肯定那少年就是周扬,因为屋子她现在还住着。
只是很奇怪的是这本是平平常常的场景,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不一会儿竟也潸然泪下。
如此同时,人群中也不时会响起轻轻的哭声。
本是欢庆的寿宴,却变得有些悲伤,不过夏虎却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反倒是有些兴奋。
“小兄弟,你开个价,无论多少钱这幅画我要了。”
夏虎再次说道。
周扬皱了皱眉,他对国画的行情根本不了解,也不知道自己这幅画能卖什么价格,但看夏虎这样子他估摸着几十万应该没问题。
“夏老先生,刚才我不小心沈大师的话,周扬的这幅就当是给您赔不是吧。”
还没来得及开价,林晓彤的声音便响起了。
周扬只感觉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几十万又这么泡汤了。
“这……真的送给我了?”
夏虎问道。
“放心吧,一幅画而已,我能做主。”
林晓彤点点头道。
“好,那就多谢这位姑娘了,小徐,给我以最高规格保护起来,切不可让画沾到任何异物。”
夏虎兴奋的看着身边的徐先生道。
周扬撇撇嘴,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可以去卖画,不过老头子曾经说过他的画更屎一样难看,估计除了这傻老头外也没几个人会买。
“我还是种黄瓜,自己当老板比较实际。”
“小兄弟,来老朽敬你一杯,白的!”
这是夏虎走到了周扬身前,拿出了一碗白酒。
周扬皱了皱眉,看着面色红晕嘴唇却有些泛白的夏虎,接过了酒:“受伤了就不要装什么好汉,小心寿宴变丧事。”
声音很低,只有夏虎一个人听到了。
夏虎浑身一阵,放下手中的碗:“小兄弟……可否到里屋谈谈。”
周扬喝掉了以一大碗白酒,看了看正被贵妇人围着的林晓彤便点点头。
里屋,虽然只隔了一道墙,但外面的声音似乎消失了一般,隔音效果极好。
“小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有伤的?”
夏虎有些期待的看着周扬道。
周扬笑了笑,拿出一支烟:“你虽然看起来中气十足,但气息却很不均匀,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有内伤吧。”
“小兄弟看来也是习武之人啊。”
夏虎点点头眼中充满了赞赏之意。
“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给你看看。”
看似好是在询问,可还没等夏虎回答周扬已经将手搭在了夏虎的脉搏上。
夏虎也没有拒绝只是很好奇的看着周扬,暗想这年轻人难道还会医术。
“果然是肺部有淤血,看来是被人一记重拳打伤。”
周扬皱了皱眉头道。
“是啊……年轻时好武,到处找人比试,这一拳正是被一位来自西洋的地下拳手所伤,那是一段耻辱的经历,同样也是一辈子的伤痛。”
夏虎说到这双拳便紧紧握在了一起。
“西洋黑拳……”
周扬笑了笑随后猛地面色一凝,拳头轰击在了夏虎的胸口。
胸口闷声吐出了一口黑血,坐在了太师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