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筝早与赌坊东家通过气,让他放心大胆地讨债,一次性讨要清楚。
哪怕逼迫二房倾家荡产,都没关系。
赌坊东家也确实争气,尤其小道消息得知傅玉筝身后有高镍撑腰,越底气十足,朝傅啸林和乔氏叫嚣: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敢不给,按照契约,老子砍断你儿子四肢抵债!”
说罢,就从怀里掏出一把匕来!
吓得傅老夫人直接昏厥过去,她的嫡亲孙儿啊。
二太太乔氏知道找丈夫没用,直接扑去傅啸天脚下:“大哥,您是侯爷,是一家之主,您倒是主持公道,说句话呀!”
该威吓威吓,该掏银子掏银子啊!
二爷傅啸林也来求。
傅啸天的目光越过窝囊废二弟,落在不要脸的二弟妹乔氏身上。她的混账儿子处心积虑毁他小女儿清白,还想他出钱出力救她的混账儿子?
傅啸天冷哼一声,冲赌坊东家道:
“侯府有三房,如今还没分家,是因为嫡母尚在。但是亲兄弟明算账,钱财各管各的,我们大房不干涉二房的私事。”
一句“不干涉”
和“私事”
,明眼人都懂啥意思了。
何况说罢,傅啸天还搂着陶樱肩头离去,夫妻俩独善其身去一旁的凉亭里歇着,摆明将置身事外进行到底。
二太太乔氏整个人都懵了啊。
二爷傅啸林也怒上心头,说好的兄弟情深呢?
关键时刻就这?就这?
赌坊东家逼迫乔氏:“没银子还债?那就先剁掉你儿子写字的手!”
拉住手腕就要砍,吓尿了傅景明,顺着裤管泻下一滩骚臭的黄尿。
乔氏和傅啸林赶忙去抢夺匕,争夺间傅景明手腕划伤了,鬼哭狼嚎。
场面混乱至极。
见时机成熟,傅玉筝站出来说话了:“二叔二婶,钱财哪有二哥哥重要?你们手里还有两间旺铺和三个庄子啊,凑不出来现钱,用来抵押也成啊。”
二太太乔氏瞪大了眼珠:“不行!”
二房就剩这点值钱物了,真抵押出去,日后喝西北啊?他们大房又小气不肯接济!
傅景明听了,却如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大吼道:“娘,到底是我的命重要,还是那点破钱重要?”
这一嗓子,嚎醒了昏厥过去的傅老夫人,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过来:“当然是我孙儿的命重要!给,给他们!”
没有不心疼亲孙子的祖母,一锤定音,两间旺铺和三个庄子换下傅景明的命!
可二房,瞬间成了穷光蛋!
房契和地契交付出去的那刻,乔氏的手和心一起颤抖,肉疼啊肉疼!
不成想,惨成这样还没完。
刚送走赌坊东家这座瘟神,陶樱挽着傅啸天从凉亭踱步返回,以侯府女主人的姿态,宣布:
“身为当家主母,有错当罚。二少爷书不念,一心扑在赌和嫖,愧对列祖列宗。本夫人罚你今夜先跪祠堂,明日一早,送去普度寺佛祖面前忏悔,带修行一年!”
乔氏:……
傅景明:……
傅老夫人:……
傅啸林:……
什么?
去普度寺忏悔?当和尚吗?
书院不去了?
科举不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