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动作顿住,半晌垂下头抵在李溪颈窝,“我没醉。”
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气势,又有难掩的委屈,还混着几分撒娇和可伶。
李溪听得想笑,他舔了舔被咬破的下唇,除了血腥味还尝到刚闻到的果酒的味道,有心想拍身上的人一巴掌。
是谁犯的混,还好意思在这装可伶。
“嗯。”
李溪推了推身上的人,示意他起来,“走了。”
谢惊蛰疯狂跳动的心一点点沉寂下去,兴奋在李溪的冷淡下像化为了一场冬夜里的暴雨。
“你什么意思?”
从抬眼见到李溪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犹豫都化为泡影。
他是如此的喜欢那人的目光落自己身上,心里满足得甚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吻他是借酒壮胆,也是难抑冲动。
但怎么也没想到李溪会是这个反应。
李溪静静的回视。
那双谢惊蛰很喜欢的眼睛里古井无波,好像刚才他不是被自己的好兄弟按在墙上亲吻,可能连摔一跤都比不上。
谢惊蛰蓦的笑了。
他倾身吻在李溪眼皮上的那颗小痣上,感觉人眼睫的颤动,又将吻落在人唇角,几乎贴着声。
“现在呢,你还不问我?”
“松开。”
李溪低声道。
他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竟被制住了。
后面的两下啄吻看似情难自已,实则在为控制住自己的行动打掩护。得出这个结论的李溪抬眼,对上谢惊蛰沉沉的眼。他都有点佩服人了。
“不放。”
谢惊蛰腿上手上用的劲都很大,声音却压得又软又可伶,“放了你就不会听我讲话了。”
“我抬腿就可以废了你。”
“我知道,毕竟你那么厉害。”
谢惊蛰点头,目光在李溪脸上巡视。
李溪深吸了口气,感觉对话越来越不对劲,刚才紧绷了一瞬的气氛无形散去。
谢惊蛰就算没醉,现在也不能跟平常一样应对。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
谢惊蛰暗地里松了口气。
他本来就打不过李溪,又喝了酒不可能压制得住,刚那瞬间真以为难逃一脚,幸好。
可等他看清李溪眼里的神色,又顿觉不满,“我没醉。”
“哦。”
李溪冷冷道。
谢惊蛰被逗笑,又觉得这样的李溪分外迷人,便又跟随冲动又亲了人一下。
李溪偏头躲开。
他很知足的将吻落在脸上。
“你是不是知道了,所以才要搬走。”
“知道什么。”
李溪眼神坦荡,“搬走的原因我跟你解释了。”
谢惊蛰定定的看着人。
今天接到老妈电话后,他就确信,李溪就是昨晚跟李季说的要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