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眀星连忙将她扶起说:“妈,那会儿在手术室外您晕倒了,医生说您这是悲伤过度,急火攻心,我们就将您先安排在医院休息了。”
祁明朗枕头靠在祁母的背后,又将病床设定为适合坐立的角度。
就站在一边不说话,静静看祁母表演。
祁母做起来后,对上女儿红肿的双眼,泪水也随之流出,她语带颤抖的问祁眀星:“星星,你爸爸,他,怎么样了?”
本来祁眀星被转移了注意力,暂时没有哭了,如今祁母醒来,眼泪自是跟着母亲的又流了出来,她委屈说:“已经转到重症监护室了,我跟哥哥透着玻璃看了看,没能进去看一眼,医生的意思是,撞伤情况太过严重,具体状况还要再看,给不了什么保障。”
祁母泪水流的更急了,她哭着捶打自己:“都怪我啊,要不是我嘴快没跟你爸商量好就将股份的事情说了出来,不然他也不用闹脾气自己开车离开,也就不用被那货车给撞了呀,都怪我,怪我啊~”
她这一哭诉,反倒提醒了祁眀星,她立马摇晃母亲,焦急的说:“妈,妈妈,先别哭啊,出大事儿了!”
祁母眼睛不自觉的瞟了一眼祁明朗,然后状似惊慌的问:“什么大事!你爸他?”
“不是不是,不是爸爸,是公司。”
祁眀星赶紧说清楚:“公司那边通知明朗哥哥明天九点要开股东大会,将原本属于咱们的控股权给夺过去,好像有几个大股东已经联合起来共同抵抗哥哥呢。”
祁母说:“消息准确嘛?”
祁明朗道:“千真万确,郝秘书来的消息。”
说着将自己的手机递到祁母跟前,让她看郝秘书的消息。
祁母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问:“你打算怎么办?”
还不等祁明朗开口,祁眀星就开口:“妈,刚才那你还没醒的时候,我跟哥哥商量着将我们两个人的股份整合在一起,本来结婚了我们也不分彼此,股份的话自然是当作夫妻共同拥有,再说我本身也只是拿着干股,所以就让明朗哥哥全权接收,正好也能在明天的董事会上多一些把握,正准备跟秦律师联系您就醒来了,我现在得赶紧给他说了,不然真来不及了!”
祁眀星说着就要拿手机继续刚才的事情。
祁母略微抬手,将她拦住:“星星,这个股权转移不是说一下子就能办好的,凌晨两点多你联系秦律师,且不说是否能接通电话,就是能不能赶在明天股东大会将事情办下来都是难说,这件事没这么简单的。”
祁眀星一下子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失神的问:“那可怎么办啊,咱们就要眼睁睁的看着祁家的心血拱手让给别人吗?”
祁母安抚道:“你也别着急,事情是急不来的,虽然我手里的股权是当众承诺赠与你们了,但也确实还在我能行使的范围以内,再加上我跟你爸的关系,他手里能调动的,亦是我可以调动的,就算是他们有人拿一些其他东西来压我,我也至少有一半的权力去支配,所以明天我决定亲临股东大会。”
祁眀星惊了,看向身后的祁明朗又看看自己的母亲:“那这样一来的话,您跟明朗哥哥的股份加起来是不是就能绝对控制住局面了?”
祁母跟祁明朗眼神交汇,点头道:“把握会比较大,应该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祁眀星担忧的问道:“那您的身体撑得住嘛?”
祁母坚定的开口:“星星,这个时候我个人的身体状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替你爸爸守好祁氏,守好咱们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