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小儿子跟沈父一样,虽脾气性格相反,都是倔驴。
掉入冰窟冻得浑身是伤也不肯爬上来。
原主一向报喜不报忧,把他嘴撬开,也不会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抱怨委屈的话。
只能从他越来越不好的身体状态,看出他并不幸福。
到最后,都是他们在说,小儿子变得愈沉默寡言,喜都不报了。
沈父又没什么耐心,常常见他那副一棒子闷不出一个屁的样子就心烦。
问了两句得不到回答就开骂。
原主在付宙那里受委屈,还要被爸爸骂,那时精神状态差到已经失眠了很久。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好不容易睡着,第二天醒来,现爸爸妈妈把他给拉黑了。
原主仔细回想,才想起自己和爸妈说了些什么,无尽悔恨、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觉得我这么不争气的话,还不如不生下我…”
“你们再逼我离婚我就去死!”
“对,他就是比你们重要,因为我是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爸爸这是你说的!”
“我不要你们再管我了!”
电话还没挂断,沈父的怒骂和妈妈的哭泣夹杂在一起,原主只觉得头更痛,心悸一阵阵涌上来。
四肢都开始控制不住的抖。
找到抽屉里的安眠药,倒了几粒在手心水都没用,干吞下去。
……
沈拓快到家时给沈母打了电话,俩夫妻翘以盼,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很久。
看见熟悉的车子在门口停住,假装无事生,都坐回沙上。
沈父沈立阳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一只巨型约八十斤的阿拉斯加屁颠颠跑到他面前,乖巧歪着头看他。
余枫坐得不安稳,像是屁股底下长了针。
见两个儿子下车步行离门口越来越近,还是忍不住站起来打开门去院子里迎接他们。
妇人保养得很好,五十多岁看起来像三十多岁。
沈屿见妈妈出来,脚步有些瑟缩的顿了顿,被他哥扯着胳膊继续往前走。
沈拓叫了声妈,先行一步进去找狗玩。
“妈妈。”
沈屿立在她面前不敢抬头,硬着头皮喊她。
“诶,崽崽…”
余枫眼睛霎时就红了,就算小儿子之前真伤了她心、好长一段时间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