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办公室里还有明智的人。
一个西装笔挺的小哥站起来,见我被她们孤立了,小哥就冲我招招手,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过来这边坐吧,我给你找个空位。”
我走过去。
“你好!我叫顾凡逸。”
第一眼看起来,顾凡逸的样子蛮诚恳实在,他带着我去里面一个没人的格子间入座。
他还找来抹布,手脚麻利地擦了擦有点积灰的桌面。
桌上有些办公用品,还有一台工作电脑。
顾凡逸打开电脑,教我输入工号密码,进操作系统联上网。
操作电脑的时候,他抬起头看了眼,看到那些女人围着徐总监讨好大献殷勤,他摇头笑了笑。
“你也看不惯啊?”
我会意一笑问。
“你好厉害!”
顾凡逸避而不答,悄声对我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当面怼她。”
“过奖了。”
我笑说,“我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刺猬,没事别来拿捏我,就不会扎手了。”
“人在办公室,哪有可能不被人拿捏的。”
他这话说得很有感触,看来他是被女上司攥在手心里,拿捏了死死的,都被捏出尿了,才有这种惨痛难言的体会。
办公室就像一个是非恩怨情仇的小江湖,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得皮糙肉厚,能忍住痛,不怕流汗流血的猛士,才能勉强苟下来。
上午闲着没事干,也没人来给我派工作。
总监的手可能还疼着呢,暂时没再来拿捏我。
我就偷空做了点私活。
我先是给方总了条短信。
给她大概说了一下早上生的事,说到卓飞羽的成人礼,我打算带他去一趟学校,这事挺重要的,如果方总能抽出空赶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短信出去,等了好久,方总都没回复,可能一直在忙吧。
看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就赶紧动手,为卓飞羽写成人礼要的信。
写五百字还真难啊!
我苦思冥想的,咬破了笔头,才勉强写了一小段,感觉还不太好。
“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
顾凡逸给我端了一杯水过来,放在办公桌上,见我犯难的样子就问。
“我在写小作文呢,写不出来。”
我苦恼说,“是一封信,写给十八岁儿子成人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