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一副嫌弃的模样。
沈净晗在亭子里绕了一圈,找了个满意的地方,把锁头扣好,挂上去。
她一向不会系蝴蝶结,怎么系都不满意,闷头弄了很久。
“我来,笨死了。”
岳凛接过来,把她系了一半的红丝带拆开,低着头认真重新系了一个特别漂亮的蝴蝶结。
沈净晗的眼睛笑成一弯月牙,踮起脚尖使劲儿L亲了他一下。
手机进了一条新信息,沈净晗低头翻看。
是青青发来的。
--今天听说姜爷爷正式出家了。
沈净晗看着那行字,沉默很久。
姜焕生在庙里义诊多年,早想皈依佛门,是主持说他六根不净,一直不收。
现今竟然收了,大抵是他得知师兄已故,心底再无牵挂。
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大约都逃不过时间的消磨,再执迷,时间到了,也就尽了。
肩上一暖,有人给她披了一件薄衫。
周稳从后面圈住她的身体,下巴抵着她肩头,“我目测的尺码果然不错,裙子很合身,也很漂亮,但晚上还是有点风。”
她嘴上不怎么饶人,“前几天不是错一次。”
“总有走眼的时候。”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但唇息间没有。
沈净晗偏头,“忙完了?”
“嗯。”
他有点疲惫似的,将自己的重量交给她大半,懒懒地靠着她,“我没喝酒。”
“怎么不喝。”
“怕你嫌我难闻。”
他这样讲话,真的很像热恋中的男孩和喜欢的女孩撒娇,沈净晗不太接得上话,只好沉默。
他依然抱着她,“给你订的餐吃了吗?”
“吃过了。”
“好吃吗?这边的口味和家里那边不太一样。”
“还好。”
喜欢吗,好吃吗,忙吗,难受吗,舒服吗。
周稳常常这样问她。
她的回答永远都是一句温温淡淡的“还好”
,没有很强烈的情感表达,好像怎样都
可以。
周稳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没出声。
之后的将近半个月,周稳忙于考察勘测这片海岸的基本情况,推进项目进展。
他带着沈净晗,有些地方她也能出出主意,提提意见。工作时间安排得不是很满,结束后他会继续带她到处玩。
他带她开车绕着整座岛游山玩水,带她去最热闹的三亚,也带她去了岛中央不靠海的一些城市吃小吃。
他用她的手机给她拍照,一边录视频一边叹气,嫌她的手机太慢。
他们在一个小村子里迷路,赶上下雨,他们不得不把车停在土路边,一边等雨停,一边等信号。
周稳在雨滴砸车顶的闷声中吻她,将她的身体压在车窗上。
那天下午他们在沿海的一户原住民家做问卷调查,两人被慈祥的老奶奶留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