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快喘不过气来,他才作罢,临脱口前,还不忘咬我一口!
“下次这种时候不准给我跑神!”
他瞪了我一眼,一起身,隐进了黑暗里。
我舔舔嘴唇上的血,破口就骂:“宫玫,你是属狗的吗?”
“果然是做驱魔人的料,这你都知道?”
黑暗里的他全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见他那双发着冷光的眸子。
心下一个硌饹,是错觉吗?刚才的一刹那我有种想要灭掉他的感觉!
这是驱魔人的心理作祟?
“没了那个,我下次怎么叫你出来啊?”
我这会拉起衣服才看到,左胸口上的那抹猩红已经不见了,右手掌心的也不见了。
“心里喊我名字,我就会出来。”
那这样的话,我心里一旦想到他,他不就是会随时出来?这可不行!要是我正在洗澡呢?
“宫玫,欸,这人咋就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我正想说换个方式,抬头一看,黑暗里已经没有了那双眸子。
他走了,留下我一人在房间里,只感觉到余欢后的胸口还在起伏,静的只听见心脏还在快速直跳的扑通声。
忽然,我脑瓜子一亮,再把他喊回来不就可以了?
“宫玫,宫玫。。。。。。”
“真是傻!骗你的!”
宫玫下一秒果真出现了,不过他一出现就用手指弹了弹我的额头。
我瞪了他一眼。
“气鼓鼓的,真像只青蛙!”
他竟然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忽然发现宫玫这人是不是有多重人格?这性情怎么说变就变?
“握着血玉,唤我一声就行。”
他俯下身来。
额头冰凉的感觉稍纵即逝,待我再次抬起头来,他这回是真的走了!
我摸摸额头,忽然傻笑起来。
昨晚自己在床上看着血玉傻笑着就睡着了,迷糊中好像有人在抚摸我的脸颊,我想睁开眼睛去看那个人是谁,偏偏自己的身子一点也动不了,这算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吗?
可是我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感到丝毫的恐惧和压迫,反正觉得很自然,仿佛现在这个抚摸着我脸颊的人是跟我朝夕相处的人。
接着,昏昏沉沉之际,有人在我脸上吹了一口冷气。
我哆嗦了一下,睁开眼。
阴沉的天,昏暗的古宅,这座宅子的大门高挂着一盏大大的红灯笼,大门两侧贴着赫然醒目的红色双喜字。
猛烈的阴风将我的身子吹进了那宅子里,高朋满座的院子,都是喧闹的声响。
我眼角余光往那些来客上一瞄,这一瞄倒把我看的一阵心悸。
因为那些热呵呵地喝酒说笑的人全都是灰沉的脸,一点生气都没有。
前方好像有一双冰冷的手稳住了我飞着的身子,那双手轻轻一转,我被迫转过了身来。
梗着脖子一看,眼前正跪着两个穿着红色礼服的新人,新郎的面目,我看不大仔细,只是觉得新郎脸上的轮廓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不知是什么声音在我旁边闹着,那对新人开始叩头行礼,当那盖着红纱布的新娘直起身时,我看见她脖子上好像挂着一块玉佩,还是用黑色线串起来的!
我揉揉眼睛想要看仔细了,可心里一激灵,我这是在干嘛?这摆明就是被鬼给蒙住了!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破解啊!最近跟外婆出去办事,可没遇上这事,也就没请教过外婆!就在我焦头烂额,下意识想要去叫宫玫的时候,背后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将我往前一推!
“哎呀!”
我揉揉摔疼的屁股,才发现外边的天才刚蒙蒙亮,公鸡恰巧这时开始报时。
我搡了搡头,昨晚那个梦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个女鬼已经走了,艾家的事情也解决了,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那究竟是谁想让我看见那一幕呢?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一幕曾经见过或者经历过?
忽然,头剧烈地疼痛起来。
“把它戴上!”
耳旁传来宫玫冷冰冰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语气。
一扭身,眼光就触及到床柜上头的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