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滚了几下,就闪到另一辆汽车上。
“你自己小心!”
阿渔反应过来后才对我喊了一声。
我对他点了点头,转头紧盯着那个男人。
他仰天吼了一声,扬起斧头当面就朝我砍了过来。
心一沉,往侧边跑去,而他拖着那斧头一直穷追不舍。
这样跑下去肯定不是办法!
我急速刹车,一弯身,斧头就从上空横扫而过,我起身之时顺道抓了一把糯米粉当面撒了过去。
再从白布袋内取出一张辟邪符贴到他的手臂上,他登时松开手,斧头应时落下,他低吼着往后退。
这档子有空,往阿渔车上瞟去。
这下不好了!另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正拿着一支长长的铁棒往阿渔的车上戳去!
“阿渔!”
我冲车里的阿渔大声喊:“赶紧开车!”
阿渔本来就关注着我,所以一下就能看到我的反常,有所察觉地往倒后镜一看,脸色瞬变,看着我,咬咬牙,才启动车子。
漂亮漂移顺带甩尾,将那赤裸的变态男人狠狠地扫到一头。
看着阿渔没事,我霎时松了一口气,往刚才那袭击我的男人看去,恰好看到他那灰白的脸上挂起一抹嘲讽。
我一怔。
眼前黑影一覆,他手上举着的庞大汽车即将砸落到我的身上。
这一刹那,我没有暗骂自己一时大意,脑海只闪现过宫玫那张脸,他说:“你的命是我的。”
我不能死!
双脚用尽全力地往后退,而此时,阿渔驾着车横空腾起,将那男人甩到半空的汽车给撞开。
这惊心动魄的飞车,我没那个心思去感叹,手下快速从白布袋里抽出串有铜钱的红绳,往空中直追阿渔车子的拿着铁棒的男人身上一甩。
当绳子成功卷上他的腰间时,我也顾不得前面那个扔汽车失败的男人正朝我奔来,嘴巴马上念起咒语:“线由心生,虚虚非非,物以物类,魔邪莫拒,绳捆鬼魅,捆!”
红绳霎时变长,缠绕上那个赤裸男人的身子,他一时动弹不得,只好闷声倒地。
待我回头想要去收拾另一个奔来的男人,却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怎么不见了?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他不可能放过我的啊!
嘭!
一个人蓦然从我前方掉下,如同一个包袱被人狠心丢下。
风沙散去后,我才看清刚才掉落的人正是前一刻消失不见的男人,他此时双眼瞪圆,使劲地挣扎,可他仿佛被一张隐形的网给缠裹着,压根就动不了。
不用任何外物,是哪个高人办的好事?
“阿渔?”
我看着阿渔从另一旁从容不迫地走到那个男人面前。
他微微俯下身子,莲藕般的手抓住那男人的腿,像甩个球一样简单将那个男人抛到那缠着红绳的男人身上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
阿渔这么厉害!那我刚才干嘛还担心他啊?直接让他上场就好了!我也不用跑那么累!
“真是深藏不露啊!不过你确定你没事吧?”
我走到他面前,为他的惊天之举鼓鼓掌。
他微侧脸,冷沉的眸子睨着我。
瞧得让人心惊,此刻的他犹如地狱归来的无情罗刹,陌生又熟悉,找不到阿渔原先给我的那种感觉,却给了我一种熟悉的心悸。
“这么关心我,喜欢我?”
他的眼里藏着冷光。
很奇怪,我竟然感到一丝的胁迫和害怕,刚才面对那抡斧头的男人都没有一丝畏惧之色,可到阿渔面前,我心跳都会错停两拍。
不对,阿渔说话的声音好像不是这样的,语气语调也没那么冷,即使他是那种比较冷淡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