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危说:“我看你跑那么快,怕你出事。”
乐颜一肚子气没处撒,他别过脸咬紧咬肌重重地吐息,程危往他那边蹦了两步,扶着他肩膀说:“小乐哥,别生气了。”
乐颜盯着他,语无伦次地发泄委屈。
“他寄衣服做什么?”
“他怎么还记得你家门啊。”
程危动了动嘴角,伸手顺着他的脊背上下捋,“就怕你生气,才让你来丢。等我腿好了,咱搬家。”
乐颜气得眼发红,他小心翼翼都不敢触碰的人,凭什么被人糟践来糟践去。
“我就是气,是他先不要你的,现在又回来纠缠算什么回事儿。”
程危胳膊搭在他肩上,“为这种事情生气,犯不着啊。”
“是犯不着。”
他怒气未消,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你前任事情跟我又没关系。我生哪门子气啊。”
程危乐了,“小乐哥,你平时不这样啊。”
乐颜表情严肃,“哥,我不想装了,也懒得装了。我喜欢男人,我是同性恋。”
属狗么?
“你懂我的意思吧,我之所以这么生气,就是没有把你当哥看。”
乐颜索性全摊牌了,也不在乎什么狗屁变成猫变成虎,他都快成淋雨的狗勾了,“也不是生气,就吃醋。”
他不敢去看程危表情,万一看到满脸嫌弃或者失落,又或者被隐瞒欺骗后的受伤怎么办,他现在心脆弱又敏感。
程危语气发沉,“小乐哥,你太突然了。”
小区门口时而有人经过,都狐疑的盯着两人,乐颜哼哧一顿发泄后觉着丢人,驾着程危说:“丢死人了,回家说。”
“你脚有没有事啊?”
这才静养几天,他真担心又弄严重了。
“没事,我省着力呢。”
程危说。
“看起来丑死了。”
乐颜回想他那个样子说。
程危一路上没说一句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进家门时,他扶着门框问了句,“从什么时候开始?”
乐颜说:“从没认识你就喜欢,费尽心思挪到你身边。”
到家,乐颜把他放沙发上,笔挺往旁边一站:“你可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没关系。所以,你也别撩我了,我会忍不住。”
程危耷着眼皮,脸上没什么过多的震惊,只是无止境的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