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立馬做了調整,讓枝枝和k做了一個對調,枝枝比較適合遠程射擊,而k和她一樣是近戰。
白鴿的近戰,並不出色。
「以多欺少可算不上一種良好的道德品質。」面臨著不同方位的攻擊,白鴿步伐稍稍有些凌亂。
「去nm的道德品質,簡直令人作嘔。」枝枝難得爆了粗口,如果說之前的白鴿是一個聰明的紳士的話,那現在就是一個噁心的偽善者,比那些本來就邪惡的混蛋更噁心,如果不是星月出手,她已經是對方手下的一具屍體了。
面對枝枝明晃晃的辱罵,白鴿難得沒有反駁,他看了枝枝一眼,平靜的目光中夾雜了一抹古怪與奇。
他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看一具會唱跳rap的屍體。
沈柯對自己腦中的這種想法給惡寒到了,心中的不安卻愈演愈烈。
他反射性地看向初六,很好,還是看不清兩人的動作。
星月、紅酒和李災的配合很快就天衣無縫起來,縱使實力稍弱一籌,他們依舊是來自困難副本的玩家。
白鴿來不及整理凌亂的衣領,當他手臂上出現第一道傷口時,他忽然道:「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話落音的瞬間,槍聲響起。
紅酒和k都沒反應過來,就被白鴿按著頭頂砸了下去,原本三人正好圍住了白鴿,在槍響的時候,有了一個缺口。
枝枝再次扣動扳機,對準的仍然是同一個人,但這次沒有命中目標。
「星月!枝枝你??!」沈柯第一時間就想衝過去,但理智勸住了他。
他現在過去也沒用,甚至還可能送羊入虎口,被白鴿抓住。
星月的胸口處綻放出了一朵寒冬的臘梅,子彈沒入了他的身體,那血液從他的指縫中溢出,染紅了他的整個手掌。
他躲過枝枝的又一槍後,蒼白著臉半跪在地上,用匕抵著地面才勉強支撐住了身體,平復幾秒,星月甩了甩手上的血液,忍受著刺骨的疼痛站起身。
李災沒了枝枝對抗鬼娃,立馬就受了鬼娃一爪子,在被挖下一塊血肉後他一腳踹開回娃,轉身直奔枝枝,目標十分明確地衝著她手中那把槍。
他得奪掉枝枝的槍,不能讓她再開槍了。
枝枝此時的狀態很怪,但對沈柯來說很熟悉,她就像是一個提現木偶沒有了靈魂,白鴿的那一句話就是觸動開關的咒語。
沈柯瞬間就想到了被做成人偶的娜娜她們,刺骨的寒意湧上頭頂。
紅酒吐出一口血來,她迅地從地上爬起,不可思議地看向枝枝,在目光接觸到她空洞的眼神後,剎那間也明白了什麼。
「是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紅酒女士,我想你誤會了,這可不關我的事。」白鴿面色坦然,他可沒撒謊,甚至還很熱心的給予一定提示,「你仔細想想,枝枝女士曾經對你說過什麼?」
電光火石間,紅酒想起了她們在海邊撿到這枝枝的時候,枝枝告訴她們,她失憶了,紅酒猛然驚住,「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是的,準確來說你們應該感謝我,當初在遇到她的時候她的靈魂已經快消散了,是我把她的靈魂召喚了回來,要不然她早就成為一具傀儡了。不過嘛,她可不是我的傀儡,我不搞這種東西。」白鴿沒有替人背鍋的習慣,當然,他當時召喚回枝枝的靈魂也不是什麼善心,只是純粹是覺得有。
沈柯朱唇輕啟,冰冷地吐出兩個字:「蟲子。」
枝枝死了。
她的肉、體還活著,但她的靈魂已經死了。
「我……我們能幫上什麼忙嗎?」李簡生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開口。
他覺得少年現在的情緒有點激動,以至於整個人都開始陌生起來,他好像從未真正了解過少年。
「你拿著這枚戒指好好活著,如果可以的話,替我還給星月。」他閉了閉眼睛,他的怒氣越重,表情就越平靜。
「伽納!」沈柯衝著初六那邊喊到。
當這兩個字脫口而出,眾人感覺耳邊好像有風輕輕吹過。
無形的波紋在兩道殘影之中擴散,時間好像被放慢了幾倍,蟲子站在了金紋之中,身形只停滯了不到一秒,就被金文組成的長劍貫穿了腹部,釘在了地上。
他蒼白的皮膚上很多處都染上了刺目的血,比那不停滴落在地的血液更鮮艷的,是他那雙已經沒有黑色的眼睛,那眼眶中一根根紅色的血絲蠕動,流露出幾欲毀滅的瘋狂。
對於蟲子和初六來說,一秒足以決定生死。
初六站在碩大的金色文字上低頭看他,沒有勝利的喜悅,也沒有展露出一絲笑容,臉上只有無盡的淡漠。
他居高臨下,金色光芒環繞在他身邊,襯的宛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不,神會憐憫眾生,而他不會。
蟲子躺在地上任由金紋吞噬著自己,手指向虛空中一划,將伽納隱藏的異空間直接捏碎。
「你果然是瘋子。」伽納站在角落的彩繪窗戶下擦拭著嘴角溢出的鮮血,忍不住嘖了一聲,這傢伙明明可以逃出禁錮,卻放棄了這個機會,只為了將他拉出來。
異空間和暫停時間都是伽納通過道具獲得的能力,異空間他有很多個,但每一個都跟他相連通,捏碎一個就等於也給他捅上了一刀,媽的不愧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