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的女主角遲到了整整半個小時。」白鴿手指按在通訊錄名為何桃桃的電話號碼上,還未按下撥通鍵,一條簡訊很突兀的跳躍在手機屏幕上,隨後出現了電影海報里的那一幕——「來找我。」
血紅色的三個大字占據了整個屏幕,怎麼都退不出來,確認沒有隱藏的可操作空間後,白鴿直接將這款老式手機的後蓋揭開,把電池摳出來重啟動手機,這招很有用,當屏幕重亮起時,手機恢復了正常。
白鴿直接撥打了白桃桃的電話號碼,揚聲器持續了一分鐘的悅耳鈴聲,隨後因無人接聽而自動掛斷。
「ok,輪到我們去找女主角了。」
白鴿先打車去到白桃桃的公司,這棟大樓很多房間都沒有了光亮,這代表大部分員工已經下班。
但——總有例外嘛,寫實的社會可永遠不缺加班的社畜。
他當著門衛面出示了一張工作證,順利的進入大樓,來到了白桃桃所在的部門。
李簡生看的迷糊了:「他哪來的工作證?我漏看了一集?」
何宸一瞬不瞬的看著銀屏中的兩個身影:「這是白桃桃的工作證,他從白桃桃那裡拿過來的。」
他藝術化了一下拿這個字,其實白鴿和白桃桃聊天的時候,聽起來每一句都是無意義的聊日常,實際上套出了很多關鍵信息,並且對方還神不知鬼不覺的順走了白桃桃的工作證,這讓他對白鴿的印象又加深了一些。
辦公室裡面還剩下三個人在加班,白鴿敲了敲門,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很抱歉打擾到你們,但現在我女朋友出了一點事,很需要你們的幫忙。」
三人面面相覷,坐在最外邊的那個人開口詢問:「你的女朋友,誰呀?」
「貴部門的白桃桃。」
三人繼續面面相覷,議論了一番,搖搖頭:「白桃桃?我們公司沒有這個人啊?」
「這樣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白鴿向他們道完謝之後,帶著藍拾去往了白桃桃的家。
沈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抬頭看著銀幕:[白桃桃故意給的錯誤的信息?還是說根本不存在這個人?]
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無論是哪種,都證明白桃桃這個人有問題。
電影還在進行,因為電影的加,白鴿他們很快去到了白桃桃的居住的地方。
白桃桃給的地址十分的偏僻,這裡遠離市區,四周樹木叢生,道路崎嶇不平,在夜色中顯得無比荒涼。
導航只能導到一個大概的地方,一時間根本找不到白桃桃家的具體門牌號。
白鴿安靜地站在路邊,藍拾也不敢亂動,他站了片刻後,看著擺動打火機的白鴿欲言又止。
「你聽。」白鴿突然說。
藍拾屏氣凝神的側耳傾聽,隱隱約約聽到了幾聲犬吠。
白鴿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帶著藍拾向犬吠的聲音走去,不過一會兒,隱隱約約看到一條小路,那裡有著一棟屋子從窗戶散發出燈光。
他停下腳步沒有輕易靠近,在確認那條狗被鏈子拴住之後,才敲響了門。
「誰呀這大半夜的?」前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她嗓門很大,見是兩個陌生的傢伙,眼神疑惑又警惕:「你們有事?」
白鴿看著她,揚起一個禮貌的微笑:「你好,請問您知道白桃桃家在哪嗎?」
中年婦女聽到白桃桃三個字,刷的一下臉色就變了:「什麼白桃桃,我不知道。」
說完她就想關門,被白鴿眼疾手快地用手撐住,「可是她告訴我的地址就是這裡,她家門牌號是753,而你家是746,想必您們隔得不遠。」
中年婦女連呸了三下:「不要再說了,晦氣死了。」
白鴿微笑著抽出一把餐刀:「這位女士,正如您所見,我們是半夜敲響您家門的陌生人,而這裡又正好比較荒涼,我們能做出什麼事,還不好說。」
藍拾抬起頭,默默盯著他手中的餐刀。
此時,他心中的想法和電影外的幾人重合了——這人什麼時候又拿走了餐廳的餐刀?
中年婦女臉色更難看了,憑藉她的力氣關不上門,最終還是妥協了。
「白桃桃一家人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大火燒的只剩下幾堵破牆,所以我不知道你們找她幹嘛?」
白鴿舉著餐刀,輕輕鬆鬆的又將門推開了一點:「我們可以進去說嗎?」
中年婦女不情不願地將他們放了進來,這屋子裡家具不多,好像就住著她一個人。
她隨手指了指兩張破舊的凳子:「隨便坐吧,還有什麼事趕緊問,我待會要睡覺了。」
「白桃桃是我今天剛交的女朋友,我們認識有一個多月。」
「什麼?!」原本還在喝水的中年婦女「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她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水灑了一地。
「怎麼了嗎?」白鴿貼心地幫她扶穩杯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中年婦女說:「她們明明已經在三年前就死了,怎麼會又出現?!」
「又?」白鴿捕捉到了這個出現得很怪的字,「難道你們也見過死後的白桃桃?」
「你可別瞎說!」
白鴿拿著刀尖,操作著在手指間轉了幾個很漂亮的圈,「女士,你想清楚再說。」
中年婦女灌了一大口水平復心情,被逼無奈地說了起來:「她們一家人都有點古怪,白桃桃父親是個家暴男,經常毆打她們母女,村裡有人看不下去就報了警,白桃桃的父親死不承認,而且這種家事,警察一般都不太願意管。」